唯有让郭图真切的感受到逢纪的恶意,才能跟郭图真正结盟。
“明公,逢元图和审正南不懂大势,不可轻信啊。”郭图厉声道:“刘备传信给明公,必然也会传信给公孙瓒。”
“倘若公孙瓒真的跟袁术结盟,岂不是在跟刘备为敌?”
“刘备之所以传信给明公和公孙瓒,便是在告诉明公尽管遣兵南下,不用担心常山国的公孙瓒。”
“公孙瓒即便想争夺邺城,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跟刘备断交绝盟的。”
“运筹天下大势,岂能只看眼前小利小害?”
“逢元图和审正南只配统兵,以后这种议事明公就别让他们参与了,有我和许子远足以!”
一听郭图的分析,袁绍的立场又不坚定了:“公则言之有理啊。公孙瓒若是趁机来打邺城,岂不是在当众打刘备的脸?”
“如今正是彻底击溃袁术的大好时机,不能错过啊。”
“元图、正南,你们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逢纪见郭图竟然想釜底抽薪,直接建议袁绍不准他和审配参议军政,这心中的怒火也起来了。
“明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谁能保证公孙瓒不会跟袁术一般犯傻?”
“万一公孙瓒趁机夺取了邺城,然后又统兵南下帮助刘备攻打袁术,以公孙瓒跟刘备的关系,刘备难道真的会跟公孙瓒断交绝盟吗?”
“明公,郭图此人就会狡辩谗言,不懂大势却故装深沉,若是轻信必然坏事啊。”
审配也道:“明公,自古忠言逆语耳。我等说话直接,明公自然听着不喜,但我等忠心可鉴,绝非郭图这种纸上谈兵的谄媚之徒能比。”
郭图大怒:“审正南,就你也配自称忠心可鉴?你因为怨恨韩馥就背弃韩馥,说这话不羞耻吗?”
审配也怒道:“郭公则,你跟韩馥是同郡乡人,却利用韩馥的信任背叛韩馥,若非担心明公有害贤污名,我一定替明公将你驱逐!”
袁绍见这麾下的谋士一言不合就开始吵起来了,顿时感到头疼不已。
审配是魏郡大族,又有整肃三军的能力,袁绍能忍审配的直言。
逢纪又是自洛阳就跟着自己的,这平日里功劳不少。
郭图也有劝韩馥献冀州的功劳。
袁绍不可能真的就将他们驱逐严惩的。
无奈之下,袁绍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许攸:“子远,你今日怎就一言不发?”
许攸见袁绍终于想起了自己,拱手一礼道:“本初,这事其实很容易解决。”
袁绍喜道:“子远速说!”
许攸轻蔑的扫了一眼逢纪,昂头、捋髯、目空一切:“本初难道忘记了,孟德还在东武阳呢!何不让孟德统兵南下?”
袁绍闻言心动:“若非子远提醒,我几乎忘记此事了。只是前番我想让孟德在冀州当个太守,他却不愿意。”
“如今让孟德南下,他会答应吗?”
许攸大笑:“孟德心气高傲,自然不肯一直待在本初麾下。倘若让孟德在冀州当太守,这今后政见若有了分歧,岂不是影响了朋友间的情义?”
“可向孟德许诺,若是南下击退袁术有功,可许他在豫州当个太守。”
“亦或者,让孟德去当南阳太守也不无不可。”
“如此一来,有孟德跟袁术争锋,本初在这河北之地就可以全心对付公孙瓒了。”
袁绍抚掌大笑:“子远妙计啊!孟德心存大志,岂能在东武阳蹉跎岁月?就依子远之计!”
跟郭图争功的逢纪,见袁绍竟然听信了许攸的献策,这心中更是不爽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竟然让许攸当了一回渔翁?
但许攸的计策,逢纪又找不到反驳的点,这心中更是恼怒。
就在此时,审配却是厉声高呼:“许子远,我知你跟明公自幼相识,关系匪浅。但如今明公已经是冀州牧,你却处处称呼明公表字,意欲何为啊?”
许攸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从认识袁绍的时候,许攸就只称呼袁绍表字。
袁绍都不在意,审配却来挑拨离间?
“审正南,我跟本初的交情,岂是你能挑拨的?”许攸语气不善。
袁绍笑道:“正南,你误会了,我跟子远一直都是这般称呼,子远并非无礼。”
审配却是正色道:“明公!大汉传承四百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皆取诸阴阳之道。”
“因此这仁义制度,尽取之于天。天为君而复露之,地为臣而持载之,阳为夫而生之,阴为妇而助之,春为父而生之,夏为子而养之。”
“纲常伦理自有天道!”
“明公要成大业,岂能纵容许子远无礼?”
这审正南!
许攸气得脸都青了,连纲常伦理都拿出来辩论了,这是故意在恶心人吧!
“审正南,我跟你有仇吗?”许攸阴沉着脸。
审配冷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会纵容亲族在邺城巧取豪夺吗?我只为公事,不似你只顾私利。”
许攸脸色一变,明白了审配针对自己的原因。
但许攸心思缜密巧变,知道此刻不能再让审配借机再言巧取豪夺的事,于是许攸向袁绍恭敬一礼:“审正南言之有理,若一直称呼表字,的确不妥。攸今后,自当深明大义,呼以明公!”
“唉,是攸疏忽了,竟让明公受了这般多的非议。”
“只是攸以为,这冀州诸事都应该由明公来抉择,岂能拘泥于旧礼而受制于人?”
袁绍脸色顿时变得不善,当即一挥衣袖:“今日议事就到这里,都退下吧。子远,你亲自去趟东武阳,让孟德速来邺城见我。”
许攸应道:“攸,谨遵明公之命。”
许攸冷笑一声,看向审配的眼神多了鄙夷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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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