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位置,除了关羽还能有谁?
其余响应袁绍的,谁不闻他逢纪之名而抢着来迎接?
“竟敢戏弄我!”
“跟我来!”
逢纪怒气冲冲,策马来到关羽的营寨外。
寨门口两个骑卒正在窃窃私语。
“你说那什么南阳名仕逢纪,会给钱吗?”
“给?怎么给?他随身难道还带了一千石的粮米啊?”
“或许有呢!名仕肯定不差钱啊,没准身上一块玉都价值一千石粮米呢。”
“一块玉就价值一千石粮米?名仕的世界好难懂。”
“哎,不对!关相的命令是不给粮米的、一概不见,有玉也不行啊。”
“那,就是不见?”
“嗯,不给粮米就不见!”
逢纪板着脸,策马来到寨门前:“渤海袁太守麾下、南阳名仕逢纪在此!尔等主将是谁?”
两个骑卒抬头一看,互相推嚷了一阵,看得逢纪直皱眉。
片刻。
左边的骑卒向逢纪喝问道:“你就是逢纪?你带钱了吗?哦不对,你带粮米了吗?”
逢纪握紧了拳头,但依旧保持着名仕风度:“渤海袁太守麾下、南阳名仕逢纪在此!尔等主将是谁?”
骑卒一愣,以为眼前的逢纪没听清楚,再次喝道:“你带粮米了吗?”
逢纪的眼睛瞪圆了,抬高了语气:“渤海袁太守麾下——”
话音未落,骑卒就打断了逢纪的自己介绍:“听到了,听到了!你叫逢纪,南阳名仕,不用一遍一遍的说了,我们又不是聋子。”
“哎你到底有没有粮米啊,没粮米就给钱,哦不对,没粮米就拿钱去附近购买粮米。”
“记住,询问主将六百石,通传一千石,可以多不能少!”
逢纪肺都快气炸了。
当了这么多年名仕,还是第一次被小卒给羞辱。
“尔等敢对我不敬?”
“我是南阳名仕逢纪!你家主将见了我,也得亲自出来迎接,你们敢无礼?”
“这主将是不是关羽?让关羽出来见我,他就是这么带兵的吗?一点礼数也不懂!”
逢纪气得破口大骂。
寨门口的骑卒瞬间不乐意了,论损人,这俩骑卒自问没怕过谁。
“就你这家伙,也配自称名仕?连个羽扇都没有,肯定是个不入流的。”
“名仕都是不骂人的,骂人的不配当名仕。”
“错了,名仕骂人都是拐着弯儿骂。”
“我们刚才也是拐着弯儿骂人,那我们也是名仕了?”
“那我就是名仕李,你就是名仕张。”
“哎,哥俩好啊!”
“.”
见这两骑卒越说越起劲,压根不将自己当回事,逢纪整个人都气得有些昏了。
本来就一路疾行、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结果又被两个骑卒给戏耍。
“竖子!竖子!竖子!”逢纪气得直喘气。
就在此时。
一队粮车到来,为首一人,正是昨日回城后,给关羽准备粮草的沮授。
“逢纪?”
沮授一眼认出了被气得直喘气的逢纪,顿时有些警惕。
“逢纪忽然出现在关羽的营寨外,难道刘刺史真的选择支持袁绍当冀州牧了?”
“不,不对。看逢纪这模样,应是被气得不轻,看来是没谈拢。”
沮授心中很快有了猜测,毕竟逢纪此刻吹胡子瞪眼的,怎么看也不像受到了关羽的善待。
逢纪也认出了沮授。
看着沮授身后的粮草,逢纪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骁骑疑惑询问:“先生,我们就这么离开了?”
逢纪冷哼:“不离开又能怎么样?没看见连冀州別驾要见那主将,都得运粮来吗?”
“还好我这次带了些金银珠宝,区区一千石粮米,又不是买不起!”
见逢纪不言离开,沮授有些搞不清状况。
来到寨门,骑卒瞅了瞅沮授身后的粮车:“有多少粮米?”
沮授直言道:“约有两千石,还请通传关相。”
骑卒笑道:“一千石就可以通传,不用给这么多。但你非要给,那我们也不会拒绝的。”
这不在一条线的对话,饶是沮授智慧过人,听得也有些懵圈。
“什么一千石?”沮授问道。
骑卒解释道:“关相昨日下达的命令,若再有使者到来,先索取粮米。问主将者,收六百石粮米;要通传的,收一千石粮米;不给粮米的,一概不见!”
“刚才有个自称南阳名仕逢纪的,就是因为不给粮米,被我们给怼回去了。”
“瞧见没,就是那三骑!”
“嘴巴那么臭,也好意思自称名仕。”
骑卒往逢纪的放向一指。
沮授下意识的回头看向离去的逢纪。
“逢纪这是,被两个骑卒给怼了?怪不得刚才一副气得要死的模样。”沮授不由暗暗一喜。
关羽这般态度,就意味着不是来帮袁绍的!
这一琢磨,沮授也明白了刘备的态度:“待价而沽,刘刺史这是想看韩使君和袁绍谁出的价更高啊!”
这心中有了底,沮授的思路瞬间开阔了。
“劳烦通报,冀州別驾沮授请见关相!”沮授拱手一礼,嘴角泛起了笑意。
骑卒也没迟疑,立即去帅帐向关羽汇报。
沮授带来了足够的粮米,那就应该去通报。
听得沮授运了两千石粮草到来,关羽严肃的表情也变得柔和。
这沮授若再不运粮草来,关羽就得自己花钱去购买粮草了。
“请沮別驾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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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