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为了诱骗自己出城。
没了城池地利,双方的输赢就取决于谁的兵马更有配合了!
跟黄巾众谈配合?
司马惧自己都不敢相信!
“冲,冲将台!”
此时箭在弦上,司马惧明知道上当了也只能喝令黄巾众向前。
只要杀了将台的郑平,这群郡兵的军容再整齐,也得溃败!
但司马惧已经入瓮,郑平又岂会让司马惧轻易的冲杀到将台来?
“盾兵回防,护住将台!”
“侧翼骑兵,绕击其尾!”
令旗一挥,盾兵开始回防,将将台死死护住,而两翼布置的骑兵,也开始向黄巾众后方迂回。
这就是训练有素的官兵和黄巾贼的区别。
同样的兵力,黄巾贼只会聚众猛冲,但官兵却能根据不同的兵种在战场上担任不同的角色。
对付这样的黄巾,郑平甚至连依托山林险阻、水泉林木来构筑营垒阵地这种预设战场的计策都不屑用。
对付强敌,有弱敌的方式。
对付弱敌,直接正面碾压就够了。
在郑平娴熟的战术指挥下,黄巾众渐渐被分割。
一开始那凶狠的气势,随着战斗的时间增长,正在快速的消亡。
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直接成了一团散沙了。
“撤,撤回城中!”
司马惧又惊又俱,不敢再跟郡兵缠斗了。
但当司马惧调转马头,想退回城池时,却愕然发现,城门吊桥处,已经被郡兵给抢占了。
那一个个策马来回冲杀的骑兵,让司马惧心生惧意。
司马惧不敢回城,在亲卫的拼死冲杀下,往乐陵方向逃窜。
这“地公渠帅”都跑了,剩下的黄巾贼更没了战意了,一个个变得惊恐。
“弃械者不杀,顽抗者杀无赦!”
郑平扫了一眼夺路而逃的司马惧,并未下达追击命令。
面对死亡的威胁,没有人是真正想死的。
机灵的黄巾贼连忙扔了手中武器,抱头蹲地;反应迟钝的黄巾贼,则是被视为顽抗者被郡兵砍杀。
战场上可不会去一一询问是否要降。
但凡手中有武器的,都要视为敌人!
直到最后一个拿着武器的黄巾贼被击杀,剩下的黄巾降卒被驱赶到了空地中。
郑平没有立即处置这群投降的黄巾降卒,而是立即下令医官救治受伤的郡兵。
战场无情。
哪怕郑平有娴熟的指挥战术,依旧避免不了伤亡。
郑平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在战后救治伤兵。
听着耳边伤兵的哀嚎,郑平不由皱眉。
“待府君坐稳平原,得将元化兄请来了。”
“若无麻沸散,伤兵都得痛死。”
郑平跟华佗交情不浅,华佗连五禽戏都传授给了郑平,郑平亦是赠送了世代珍藏的药方。
若郑平亲自传书邀请,华佗必然会来平原。
待得战场打扫结束,伙头兵的饭食也熟了。
虽然是诱敌之计,但郑平并非是单纯在埋锅造饭。
仅仅只是因为,这战斗打完,基本上也到了吃饭时间了。
打完吃饭,不耽误事。
热气腾腾的杂粮饭,那飘来的饭香让黄巾降卒们纷纷吞着唾沫。
然而明晃晃的刀剑,却让黄巾降卒不敢造次。
邓旭策马提枪,扫了一眼黄巾降卒,喝道:“先生有令,许你等戴罪立功。若能献出般县城,便分你们吃食。”
黄巾降卒的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
邓旭也不多言,将降卒周围的郡兵都调开,让出了通道。
看着向城门口狂奔的黄巾降卒,邓旭不由对郑平的心计更是钦佩。
“若是郡兵夺门,城头的黄巾惧怕,或许不敢开门。”
“但有这群降卒叫门,却能减少城头黄巾的惊惧之心。”
如邓旭猜测的一样,有这群黄巾降卒去劝降城头上的黄巾,可比郡兵直接劝降容易多了。
这些黄巾,大抵都是乡邻,也有不少亲朋兄弟。
很快。
城头上的黄巾便打开了城门,纷纷跪在城门口,迎接郡兵入城。
而此时。
吃饱喝足的郡兵,也整肃了阵型,又将伤亡的同袍装在车上,走向城门口。
那肃杀之气,让跪地的黄巾不敢抬头!
“邓都尉,立即将榜文张贴四门!”
“再让骑兵队巡喊各街巷,黄巾贼已经被击退,有愿意出仕的士人,可即刻来县衙!”
郑平提笔研磨,唰唰唰的写了四份榜文。
这榜文除了安抚百姓外,更是一份求贤令。
般县令不战而逃,城内官吏也被黄巾杀得差不多了。
郑平没有闲工夫在般县逗留,需要求贤招募这般县的士子,来恢复般县城的秩序。
这般县城的黄巾败得太快,直到骑兵队来回巡喊了好几遍,这才有百姓士子探头出门。
“黄巾贼真的被击退了?”
“不会吧,中午的时候黄巾贼都在,这才傍晚就击退了?”
“是谁在统兵?”
“我刚才听到了,是郡丞郑平,还喊愿意出仕的士人去县衙呢。”
“郡丞郑平?北海康成先生之子?我久仰大名啊!”
“黄巾贼将县中的官吏都杀得差不多了,郑郡丞肯定继续贤才委任,这好事怎么能错过?”
“哈哈,终于,黄巾贼终于走了,老朽这几天吓得饭都没敢吃多少。”
“.”
随着四门榜文的张贴,以及骑兵队的来回巡喊,大街小巷的百姓士人,终于相信黄巾贼已经被击退了。
大大小小的议论声也渐渐响起,有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也有对郑平求贤令的热议。
西城。
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推开了紧闭的房门,长袖一挥,眉宇之间尽显傲气。
“求贤?”
“世间士子,大抵都是腐朽不堪的俗人,整个青州也唯有孔文举能入我眼。”
“有传闻郑玄的儿子是孔文举的准女婿,不知才学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