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菲跟上去,不以为意的回道,“又不是我叫她的,是她听说了要跟过来的,或许是想见谭远表吧。”
庞荣鹏立马坏笑起来,“就她那副样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还想肖想谭远青。”
庞荣鹏的声音很大,远走的包秀萍想装听不到都不可能,还有栾菲的笑声。
她难堪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小就是这样,因为家里穷,父母只是普通工人,身边的朋友都排挤着她,和她同样遭遇的是童淋,但是童淋却过的很淡然,一点也没有受影响。
只有她每天活的很痛苦。
她明白只要自己不和这些人来往,就不会遭受这些,可是童丽明明和她一样,为什么童丽就能得到男生们的倾魅,而她只会被排挤?
就因为她长的不好看吗?
包秀萍坐上最后一班公交车,不知不觉路过纺织厂家属楼时,突然就萌生出想把今天的事说给童丽的想法。
从枝头凤凰变成麻雀,童丽也很痛苦吧?
童丽确实在家,看到包秀萍上门,还很意外,将人请进来,同时问,“你怎么过来了?”
包秀萍跟着进了屋,打量了一眼,“就你自己在家吗?”
“是啊。”童丽让包秀萍坐,去给她倒水。
自从童淋的身世一事扯出来,家里弄的乱七八糟的,童丽后来也因为想冒名顶替童淋的身份一事,被童实打了几大巴掌,而那之后童实又闹离婚,弄的沸沸扬扬的,童家就成了家属院里的笑话。
如今父母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缓和,大姑因为挑拨爸妈离婚,童丽也不与那边来往了,她在单位里又每天都受气,只觉得人生没有盼头,下班就回家,也不与人接触。
这时看到包秀萍过来,心里反而有了暖意,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还有人想着她。
童丽把水杯放到她面前,随后坐下,“你现在怎么样?”
包秀萍毕业后也去了袜子厂上班,只不过是临时工,她家把一个工作指标给了她大嫂。
包秀萍苦笑,“还能怎么样,只能先对付着上班吧。你呢?今天见栾菲,她说你在单位里过的不如意,庞荣鹏还说过几天要来看看你呢。”
童丽抿抿唇,“你们今天见面了?”
“嗯,季玉树的朋友程亚清说爬山,季玉树喊了我们过去,没想到程亚清还认识童淋,然后大家才知道童淋不是你家的。”包秀萍说话时,一直注意着童丽的神色,见她神色灰暗不明,也摸不准童丽听了是怎么想的。
“童淋确实不是我妹妹,当年我妈在医院捡的,也是年后我才知道的。”童丽笑了笑,“挺好的,你们还能一起去玩。”
“原来是这样啊。”包秀萍点头,“程亚清你也见过,今天我观察她和童淋好像并不怎么熟悉,也是厚着脸皮缠上去的,童淋亲生父母很有权势吧?”
童丽抬眼皮,“是部队首长。”
“以后有这层关系,你将来找对象也更好一些。”
“童淋是童淋,我是我,她找回亲生父母,和我找对象有什么关系。”童丽淡淡的看着包秀萍,“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原以为是过来看她的,竟是个过来打听消息的。
童丽这些日子看明白太多落井下石的,也不想再虚伪与蛇,索性直接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