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茵没有犹豫,从地上爬起来,“他眼里都没有我这个亲妈,我还要这个儿子干什么,你放心,拿着这个名额我就走,以后就是死在床上没人管,我也不会找他。”
谭志标不信她,对一旁儿子道,“你写个协议,让她签字。”
谭荣山听话的去外面的车里拿笔和纸。
谭志标让耿锦江坐,“你是卫东舅舅吧,我是个外人,看到今天的事,就擅自做卫东做主,你有什么意见和想法可以说出来。”
耿锦江一脸惭愧,“首长,你说这些话,让我实在惭愧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为一个外人,都能站出来,我做舅舅的却帮不上什么忙。至于这个决定,是麻烦首长了,就是没有名额,以后卫东的事也轮不到她来做主。至于母子情分,这些年早就被她消耗光了。”
“好,你不反对就好。”谭志标看到有明事理的,心里也好受些,好在还有一个舅舅疼着,他又看向李卫东,“卫东,你有想法吗?”
李卫东目光干净又坦诚,“首长,谢谢您。”
这几天,李卫东一直把对方当长辈,这一刻看着没有任何关系,却护着他,为他把孝道补上,李卫东红了眼圈。
从小到大,在外面受多少的委屈,他记得最后一次哭就是七岁那年站在雨里,耿茵没有出来见他,他在雨里站了一晚,也哭了一晚。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哭过,他告诉自己眼泪是弱者的,不是他。
此时,泪从眼里落下来,他不觉得丢人。
这世间总是有温暖的地方。
耿锦江也扭开头,红了眼圈。
他努力这么多年,妹妹越发糊涂,也委屈外甥了。
屋里的气氛不好,耿茵也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生怕首长反悔,便也忍下了。
谭荣全回来时,手里的协议已经写完了,他的字很好看,先递给李卫东,李卫东看时。
谭荣全就在一旁道,“进部队后你要好好练字。”
李卫东:......这孙子是在任何时候都想踩他一下啊。
被他这么一闹,李卫东眼里的眼意也没了。
他直接签上自己的字,递给耿茵,耿茵立马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看向谭志标。
谭志标没有说话,谭荣全代他开的口,“让你继子去h市xxx部队报道,说谭军长交代的就可以。”
军长!!
耿茵倒吸一口气,突然就后悔了,这么大的官,为李卫东出头,那是不是在部队里不喜欢继子?
耿茵道,“首长,今天这事也让你看笑话了,其实母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