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十多岁,穿着中山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斯文的样子,并不像一个老农,反而像个领导。
听说也是从城里下放来的,后来在这里安了家,因为识字会算数,就被公社招去做临时会计。
后来搬去城里,也和王善友有关,李卫东去外面做生意,王善友有一次在村里遇到想占她便宜,她给了王善友一巴掌,从那以后王善友就找麻烦。
李卫东回来后,她和李卫东说,李卫东直接跑去王山善友家将人打了一顿,打完人当天就带着她搬去了城里。
迎面相遇,王善友看到皮肤又白又嫩的童知青,上前套近乎,“童知青去哪了?晌午日头晒,要注意保护自己,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姑娘皮肤最嫩娇,等晒坏了掉泪,可就晚了。”
童淋收回思绪,她知道王善友好这一口,微咬住下唇,委屈又伤心的看着他,“王会计,你看到村长了吗?有人欺负我,我要去找村长给我做主。”
她长的本就是娇弱型的,加上点表情,整张脸都生动起来,王善友看得心花怒放,根本没有多想清冷的童知青为什么今天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他也不问什么事,直接做下承诺。
“谁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有我给你做主。”
“告诉你你也不敢。”
王善友被勾得心痒痒,完全没有意识的回道,“村长这几天去区里开会,村里的事都交给我做主,你只管说就行。”
童淋吸吸鼻子,故意做出娇憨的样子跺跺脚,“王会计,这可是你说的,就是住在你家隔壁的王婶子,刚刚她带村里人去捉奸,说我和李卫东那个二混子有一脚,我一个清白小姑娘,落得这样的名声,还能不能活了?”
“王寡妇?”王善友发热的脑子降温,开始打马虎眼,"这里一定有误会,等我见到她好好说说她。"
童淋噢了一声,有意拉长音调,然后冷哼一声,“王会计不会是怕王婶子吧?她一个寡妇,又是她做得不对,你怎么还会怕她呢?”
最后一句说的轻飘飘的,王善友的心却心虚地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他轻咳两声,“我是男人,平时吃点亏不算什么,和女同志计较什么。”
童淋听了心下只觉得恶心,前世住在王寡妇隔壁,她可没少看到王善友大半夜从王寡妇屋里出来。
“王会计,这可不是计不计较的事,王婶子这可是污蔑我作风有问题。”童淋走到王善友身边,手自然的搭在他胳膊上,低着头声音也透着委屈,“我还是个黄花姑娘呢,你就说帮不帮我做主吧?”
这番话在暗示着什么,王善友整个人都飘起来。
童淋眼角余光扫到往这边来的王寡妇,手指捏着王善友衣袖扭了扭身子,抬眸对上王善友好色的目光,她娇羞地一笑。
“你说得对,你还是个黄花姑娘,名声最重要,这事必须得严肃处理。”
王善友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怒喝声,“王善友,你要处理谁?老娘看你敢给谁撑腰!”
王寡妇双眼如果能喷火,早就将眼前的一对狗、男女烧个几百次,小、贱、人敢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相好的,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