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王五当“蛊虫”养的牛副将就是最好的证明。
王五现在能调动的兵只有张天望的右营,当下由张天放领两哨兵随他去。
袁宗第是同几位总兵官骑马带亲兵先过来的,韩王和安东王他们尚在后面。
拿着袁宗第递来的千里镜,便见果有一支清军从西北方向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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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各处清军闻讯赶来至少要半个时辰左右。
届时形成的缺口足够后续军民快速通过。
其中军帐就在距离此地只有五里多地的羊马寨。
自被俘反正参加明军以来,这个前绿营“连长”表现出来的战斗意志和对敌精神让人刮目相看。
于大海的中军加入战场以后,本占了优势的明军顿时被清军的排枪压制,不得不向后方谷口请求援兵。
又道:“此碑除表彰虎帅带领军民抗清的功绩外,还将虎帅帐下一百余将领姓名都刻在碑上。”
袁宗第分析极有可能是清军主将,也就是那个当了叛徒的大明郑国公于大海亲自带兵过来了。
眼下形势也容不得王五一一去想,让张天望兄弟安排人手加强木垒防御,确保这个大军东进的突出部牢牢控制在手后,急忙下去迎接靖国公袁宗第。
帽子扔在一边顶着个光头的徐霖不住为部下打着气。
有这个时间,明军的后续人马也能赶到。
“阿巴阿巴!”
到了之后这位老帅便被眼前残酷景象看得一怔,却没有同王五半句废话,直接取出地图告诉王五,从此地冲出去一直向东走,约三天就能抵达虎帅根据地茅麓山西南侧的碑亭寨。
老帅当然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却有些担心王五是否还能再战。
稍稍恢复了些体力的王五等不及袁宗第部上来,也没法等刘亨的后营,因为万一马昌元同田文、瞎子他们撑不住退了下来,事情就麻烦了!
王五心道原来是这样,正要同袁宗第商量东进之事,马昌元派人急报说又有大股绿营兵杀来,请速派人马支援。
江天成扶着石头喘息的同时,朝自己的佩刀拍了拍,意思他还能杀。
不少明军将士在得知这位徐哨官几天前还是绿营后,惊的都合不拢嘴。
否则也不会动员十几万人修出条一百多里长的排桩防线出来。
看着一众气喘吁吁的部下,王五什么也没说,大斧朝东一指当先而去。
袁宗第也不啰嗦,当下让王一甲带自己的亲兵队同王五一起御敌,又命人催促后续队伍加快行军速度。
毕竟刚刚被清廷抬旗的于大海不仅治下极严,求功之心也是急切。
袁宗第判断没有错,西北方向赶来的清军的确是左都督于大海指挥的中军。
带兵的清将是谁也不知。
力气都叫梅花桩耗掉了。
听到前方谷口示警后,于大海立即带兵赶了过来。
王五率部赶到时,路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死了的在那“咕噜噜”冒着血泡,没死的凄惨叫唤着。
“将军,杀敌的事怎能不带上我们!”
随袁宗第一起来的总兵王一甲解释说碑亭寨原叫涧沟。
徐霖呸了一口,同江天成合力将推车向前冲去。
毕竟这孩子已经率部厮杀了一个时辰。
佩在腰间的闯王刀却是不曾出鞘过。
前方马昌元、田文、瞎子他们正与不断涌来的清军以命相搏,但在清军排枪的不断射击下亦只能步步后退。
因为湖广绿营早在两年前就被明军打破了胆、丧了魂、抽了筋,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敢与明军野战!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管是不是于大海,末将带人去会会他们!”
“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