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钲脑中一亮，是哦，人家从来没断过传承。万年眼光，自己的确有点狂妄。

“殿下教训的是，不过，这历练还是有点别扭，玩弄生命，就算四千人以后全是知法六层，又有何意义？”

金甲人再次插话，“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人族传承永远是神道的首要责任，必然会付出一点血食。”

这就聊不下去了，“……”

“你受伤了？与荒族比武？”

“哦，不是，一点小伤。殿下为何看好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做能得到什么？”

“什么也得不到，因为别人没你这么多问题，别人不会怀疑历练的意义，所以我们才看好你。”

有点拗口，倒是明白了。“殿下，我真的说了算？”

“是！”

“好吧，那就和殿下说清楚，除了战胜荒族，还得起到教育意义，最后还得让荒族生存，大概这才是四位殿下选头领的目的。不得不说，历练的子弟确实有点自大，荒族的诡计，也确实有点幼稚。说到底，我们还是得给荒族一块生存之地。”

嘭！

金甲人突然单手一拍，整个桌子陷入地板。

“大稷曾让给他们三万里，五千年来，荒族未进雪山一步，给？荒族才是给出来的蠢货，他们忘记与天地争生存，忘记种田，忘记水利，守着肥沃的草原和大山，不去开拓，靠狩猎生存。少昊和玄女教育的族人，永远长不大，永远不会争的蠢货，眼里从未有开拓的心思，丰收年得过且过，大灾年祈求大稷，这样的族人留着何用！”

林哲钲满头大汗，无话可说。金甲人一番话，把荒族脾性揭发的淋漓尽致，他们只想‘捡’，捡不到只想抢，从未想过自食其力，从未想过与天地争。

驱妖山北，无边无际的雪山森林，无数灵兽，完全能养活荒族。

为什么他们不去争？反而跑到南边来，还不是笃定大稷会念及香火情，让出生存空间。

“你明白了？”

林哲钲双手下垂，低头躬身，“是，属下定驱荒族五千里，只允许普通百姓在天净水泽暂住。”

“靠说永远教育不了人，只有血火才会逼人思考。四千人，要杀的他们千年不敢南顾，杀的他们想起大稷就浑身颤抖。”

“是！”

金甲人从殿内消失，威压终于消散，林哲钲摸摸冷汗，这才是真正的帝族。

北周和东齐的两位院正到身边，“林小友果然不同寻常，与帝族有缘，明日还请你好好教育一下我族子弟。”

“不敢，不敢，两位殿下抬爱，哲钲惶恐。”

两人摇摇头，向后面的如山郡王哈哈一笑，“如山，这小子脑袋聪明，还懂人情世故，神道定然异常艰难，你可有得受了。”

“感谢两位，神道艰难，才能走的更远。”

两人联袂而去，如山郡王面向林哲钲，“你小子好福气，记住，神道艰难不怕，就怕退缩。”

“殿下，中都镇守是何人？”

“不知道，不过他有帝族法印！”

看他不懂，妫如山又补充道，“轩辕始祖亲自教导的儿孙法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