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还别说，我可能比你大多了。”

……

越来越热，炎浪前仆后继袭击一支十万人的骑军。

速度陡然下降，灵马也无法长期日行千里，更多的人都在牵着灵兽夜晚行军。

草原夜色很美，林哲钲每天都在观看头顶万里星空，自己曾在农场试验过，星空无尽，飞的再高也没用，星辰始终遥不可及。

身体恢复越来越快，等大军到达天净水泽，已是七月下旬。

十万人欢呼一声，争先恐后奔向一处干瘪的河床。

上燕书中记载，天净水泽池塘遍野、水草茂盛、鱼虾成群、野鸟无穷、灵兽扎堆。

现场一个也对不上，荒草倒是不少，十里宽的河床龟裂无数裂缝，中间一条窄窄的小溪，蜿蜒缓行。

此处距离燕境还有七千里，身上还在掉皮肤碎屑，白惨惨的样子，好在行动自如。

“哲钲兄弟不再休养一下？天净水泽到处是淤泥陷阱，灵兽陷进去都无法挣脱。你若飞行就算了，跑马过于危险，牙惕在水泽中央探路，还是等等他，虎鄂送你回去。”

“不了，感谢大汗，小子还不至于在水泽遇到什么危险，借两匹灵马，可能有借无还。”

“呵呵，这话说的，还请哲钲兄弟不要见怪，灵马要多少有多少，飞行灵兽都在探路，本汗惭愧。”

挥挥手告别虎岱，两人骑高头大马，沿着水泽西边急速奔驰，灵马强劲的铁蹄，哒哒南下。

水泽边很热闹，一路都是搭设营帐的荒族百姓，不管上燕同不同意，反正虎鄂已开始进入这片仅剩的生存之地。

晚间距离一个荒族部落十里的小山丘露营，远离大营的喧嚣，终于有了点自由的味道。

两人躺在山坡上仰望天空，别有一番趣味。

“哲钲想看看荒族的实力？没必要，大稷与荒族闹的再凶，也不会有生死大战。”

咦！？兴城县主越来越聪明了。

“我不是看他们的实力，是看文化。”

“看出什么来了？”

“没有，我以为他们行军会像脑海中的某个部落，拖家带口，牲畜随行，没想到他们还挺严格，军士就是军士，很专业。”

“这是当然，哪有拖家带口的军队。”

“专业，专业就是实力。”

“啥意思？”

“意思是，没有生死大战，却供养百万大军，吃饱了撑的。”

妫德音佯怒捶胸，上燕大军更多，大稷更更多，这是拐着弯骂皇族。

两人打闹片刻，再次安静下来，一个声音在脑后响起，差点把两人吓死。

“大军有大军的用处，忘战必危，天下充满生死博弈。平凡一生，何不是一种天赐恩德。”

妫德音猛得起身，又恭敬弯腰，“见过殿下！”

林哲钲却慢悠悠的回头，面带微笑，“你好！”

金甲人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好，林哲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