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殿下！冒昧前来，殿下见谅！”

“林学士说的哪里话，请！”临进门，还不忘责骂了一句门口的军士有眼无珠。

一侧的周延新赶紧问了句，“哲钲提前说一声，姐夫带你入府就好了。”

林哲钲笑笑，三人边客气，边进入客房。王府不大，比自己想象中的小，还没有妫德音的府邸大。

“姐夫竟然是长吏？不是审理吗？啥时候升官的？”

脱口而出，差点让周延新无地自容，九皇子咳嗽一声，“林学士，神凡有别，本王就藩黑水府，京师的王府长吏司已解散。”

“哦，原来如此，想必王爷的王府仪卫，是上燕最庞大的仪卫司。”

靖王无言笑笑，伸手虚请，示意喝茶，又缓缓问道，“林学士登门，不知有何指教，本王可是从周长吏这里听到了你的神奇。”

林哲钲突然站直的身子，弄得两人一愣，“殿下，学府过年后基本是实习时间，小子在护国寺，才知道黑水府的一点底细，灵感来源与生活，小子对学宫没兴趣，想追随王爷到黑水，还请王爷收留。”

靖王张大嘴站起来，伸手虚晃了两下，即哭笑不得，也不知如何回应。

周延新更是立刻出言反对，“哲钲胡闹，黑水王府不允许有凡体前往。我是王上特许。”

“殿下，小子浅浅有筋骨体魄，就先从一个军士做起吧。”

靖王摇头，“学府虽说也有化神者到黑水，全是护国寺麾下，本王仪卫三千，卫正是知法境二层，两个副手是一层，下来大多是明理二三层，筋骨武者的确很多，但属于朝中，不属于本王仪卫。”

九皇子溜溜说了一堆他的战力，若三个月前听到，林哲钲一定非常惊讶，现在嘛，他也只有自保之力。

筋骨武者只能打杂，有一个周延新与当地官员沟通就行了，其他都是累赘。

谁能想到，燕皇的这一府之地，是大稷王朝四国神道者的练武场所，人、荒、蛮、妖，四族知法境二层以下大乱斗。

大稷王朝一共有四个这样的地方，分别在四个方位，黑水府，属于上燕，却是四国在经营，上燕妫族、北周妘族、东齐姚族、华国姬姓帝族。

每天都在厮杀，轩辕避免种族大战的好办法，既给异族一个出气之地，也给神道一个锻炼机会，八十万驻军，全是刚入门的武者。

朝廷封锁消息很严，所有黑水百姓和武者也不得透露当地的神道情况，黑水府真正做主的不是朝廷的官，而是护国寺的官。

这么热闹的地方，林哲钲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靖王看他无话可说，又抬手示意他落座，“本王感谢学士的垂青，就藩黑水，门可罗雀，非神道无用罢了。”

林哲钲瞅瞅周延新，“殿下，我觉得姐夫挺废，他也不想去，我来做长吏。”

周延新无比尴尬，林哲钲说的很对，但不能这样说。

靖王瞧瞧自己的长吏，仍旧摇头，“周长吏是朝廷塞进来的，非我逼迫，既然不愿意，你岳丈还能逼你吗？”

“不不不，殿下，别听这小子瞎说！”

靖王不为所动，“你我相交近十年，本王的确没有过多考虑你的担忧，那就别去了。”

说完又转向林哲钲，“王府没有位置，一来于礼不合，二来本王也不敢带你去，你明白吗？”

看来自己在护国寺的行为，上燕很多人知道了，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说啥呢。

扯了一会废话，林哲钲告别出府，在大街上溜达不到一里，周延新从后面美滋滋的追上来。

“哲钲，姐夫送你一个别院，地方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