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使被一脚踢开,翻滚中才看到司寇护身前有一人负手而立,一身黑衣,连眼睛都看不到。
屋里的知府大人早就爬下了,屁股撅的老高,咬着嘴唇,一个音节也不敢发出来。若他一会活着,就会发现,军营里还有上万名军士昏迷。
“武云伯,司寇护,护国寺寺丞,怎么?不是挺嚣张吗?知法境第二层敢小看五层,老夫还以为你有了不起的手段呢!”
“为…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
“你说呢!?司寇大人白天不是挺嚣张的吗?”
奄奄一息的司寇护眼里全是迷茫,转瞬又双眼大瞪,刚要张嘴,脑袋咕噜一声,齐根从脖颈断裂。
知府和镇抚使两人在地下匍匐了半个时辰,等听到外面吵杂的声音,才微微偏头看了一眼。
司寇护真的只剩下一个人棍了,知府大人颤微微的起来,双手扶着椅子,站都站不住,干脆坐回椅子上。
外面的大门被嘭的撞开,更多的人涌入院中,又潮水般退去。
“知府大人,祸事…大祸事!”
知府猛得回神,一下跳起来,“快,快用传音阵法,上奏王都!”
跑到门口,看到军士们拼凑起来的尸体,四肢全短了一截,脑袋不见了。正纳闷,镇抚使哆哆嗦嗦指指头顶的旗杆。
“快拿……不!留着吧,这不是我们俗世的事情。”
……
徐央央迷迷糊糊睁眼,看了一眼身旁仍在熟睡的师弟,起身想查看一下伤口,窗口的阳光吸引了她,美女嘴唇哆嗦,喃喃自语,“快…快中午了?”
左手还被紧紧的攥着,自己鞋袜都脱了,暗骂竟然睡死了,又坐到床边,摸摸师弟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就是虚弱。
林五再次噔噔噔上楼,端着两碗肉汤,“徐小姐,起来吃口饭吧,少爷也该进食了。”
“麻烦五叔,放着吧,一会我来喂他!”
林五转身下楼,心中窃喜,我才不告诉你,少爷早上天微亮就醒来了。
眼看又过了半个时辰,徐央央惦记下午到潞州城买药,拍拍额头,唤醒师弟。
林哲钲是真睡着了,也是真受伤了,刚眯眼,她立刻抽出玉手,活动了一下手腕,到桌上端过肉汤。
一个喂,一个张口吃,好像都忘了伤的是腿,不是手。
林哲钲吃的很香,也很满意,徐央央给他擦嘴,还是一脸的微笑。
“你笑什么?”
“师姐真美!”
“呸!留着鬼话轰妫德音去!”
徐央央收拾碗,准备下楼,回头看了一眼,阳光下的林哲钲散发光芒,以为自己眼花了,又使劲挤挤眼。
盘子一扔,瞬间跳到床头,双手捧着师弟的脸仔细看了一下,又猛得掀开被子。
只见林哲钲全身白的白,绿的绿,两腿全是肉瘤,脸色灰败,嘴唇毫无血色。
刚才在阳光下,导徐央央没及时发现,瞬间大怒,“司寇护,我徐央央与你不共戴天。”
“师姐,些许残留灵力,一半天就好了。”
徐央央两手一抹眼泪,又哭又笑,“都这样子,还逗我开心,疼不疼?”
“不疼,师姐在侧,怎么会感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