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知道哀家的目的,若是不帮哀家,你就别想活着走出坤宁宫。”
“虽说奴婢离开摄政王府并未只会一声,但府内不少人都看到奴婢和公公离开了,若是奴婢不能安然无恙回到王府,王爷一定不会罢休的!”
太后冷哼道:“一个小小婢女,哀家就算杀了你,他还能杀了哀家不成?”
“王爷的确不能杀了您,但您就真想彻底和王爷撕破脸皮吗?”
“那哀家就先杀了你,看看摄政王会不会为了你,和哀家撕破脸皮。”
阿瑶心上一沉。
她说了这么多,太后对她的杀心丝毫不减。
看来从她踏入坤宁宫起,太后就没打算让她活着离开了。
她还没找到娘,怎能轻易死?
她细思片刻,严肃看向太后,“您不能杀奴婢!”
“为何?”
“因为……”
她的视线飘忽不定,大脑飞速运转,正在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让自己安全脱困。
太后忽然走近,刚好进入她的视野。
她将视线定格在太后身上,义正言辞道:“太后重疾缠身,只有奴婢才能治好您。”
“一派胡言!”
太后勃然大怒,冲门外大喊:“王顺德,把这个满口谎话的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
王顺德领着几个太监进门,作势就要将阿瑶拖走。
阿瑶躲开他们,继续道:“奴婢没说假话,太后的确重疾缠身,您若是不信的话,就用手指轻轻按压左胸一寸的位置,是否觉得疼痛难忍。”
太后半信半疑将手按压在左胸一寸之处,立即疼白了脸。
“太后,您没事吧?”
王顺德立即上前搀扶着太后坐下。
刚坐稳,太后便看向她,“你、你是如何看出哀家重疾缠身的?”
“太后眼底有乌青,是否半夜辗转难眠?”
“是。”
太后皱紧了眉头。
“奴婢方才见您说话时,舌苔发白,再见您额上头发稀疏,综合各种症状,推断出您重疾缠身。”
什么重疾缠身,都是她胡邹乱编的。
太后眼底乌青,舌苔发白,额上头发稀疏,是夜里失眠导致的。
长期夜里失眠,加上刚才大动肝火,谁用手指按压左胸一寸都会疼的。
为了活命,她只能胡乱诓骗太后。
“你会医术?”太后问。
“王府近日来了一位名叫逍遥子的大夫,奴婢的医术就是跟逍遥子前辈学来的。”
“你是逍遥子的徒弟?”
逍遥子声名远播,早年宫中好几位太医都曾想拜逍遥子为师,都被逍遥子拒绝了。
没想到逍遥子会收一个小丫头当徒弟!
得知她是逍遥子的徒弟,太后对她的话又信任了几分。
“快给哀家开方子。”
“是。”
她坐在书案前,飞快写下一个治疗失眠的方子,将方子交给王顺德。
“太后吃了这服药,不仅能治好重疾,夜里失眠多梦也能得到改善。”
“当真?”
“奴婢不敢蒙骗太后。”
太后平息好情绪,笑着对她说:“既然你是个大夫,那就留在坤宁宫,等治好了哀家的病,再回摄政王府吧!”
她这是从一个火坑,又跳入了另一个火坑!
太后是成心不打算放过她了!
“王府还有一个病人需要奴婢治疗,奴婢暂时走不开。”
“哀家派一个太医去摄政王府。”
“可是……”
“不必多说了,哀家乏了,要歇息了。”
“是。”
好不容易保住了小命,她不敢再招惹太后,只能暂时妥协。
她现在只能祈祷,容仟寒发现她在坤宁宫,来把她接回王府。
她刚走出太后的寝殿,就被院内几个宫女围住了。
“几位姐姐好。”
她无意和坤宁宫的人为敌,主动和她们打招呼示好。
几个宫女上下打量她一番,其中一个大宫女走近她一些。
“一个摄政王府的婢女,竟敢头戴簪子,你在摄政王府没学过规矩吗?”
说完,大宫女丁香一把从她头上抢走了簪子,她的头发也顺势乱了。
“头发梳得这么丑,还好意思戴这么好看的簪子?”丁香得意扬了扬簪子。
“还给我!”
丁香拿着簪子后退几步,“这里是坤宁宫,你戴着这种簪子,难道是要对太后不利?簪子交给我保管了。”
这哪里是保管,分明就是要抢她的东西!
坤宁宫的宫女如此大胆,想必定是太后授意的。
不能要了她的小命,就在背后给她一个下马威。
不愧是打败后宫无数女人,当上太后的人,心机城府不输给任何人。
阿瑶冷冷走近丁香,再次伸手,“把簪子还给我!”
“我就不还,你还能对我怎样?”
“你瞪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打我?你有本事打一个试试?”
她深吸一口气,径直从丁香手中抢回簪子。
她故意将簪子调转,用锋利的簪杆狠狠划过丁香的脸蛋。
一道鲜红的血痕赫然呈现在丁香脸上,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