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一脸得意,“三更半夜不在房里睡觉,柜子里还藏着这种东西,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这能说明什么?”阿瑶问。
“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还不主动承认,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了。”
难道那串来历不明的糖葫芦,是樱桃买来的?
她倒想看看樱桃到底要干什么。
苏玉颜催促道:“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别耽误我和王爷的时间。”
“是。”
樱桃转身走向站在后方的婢女们,大声问:“你们都看到过阿瑶和府内男人说话吧?”
婢女们谁也不敢吱声,反而把头垂得更低了。
“问你们话呢,赶紧回答。”苏玉颜厉声斥道。
“是,奴婢见到过。”
“对。”
婢女们低着头,小声答话。
樱桃笑了笑,“那个男人不仅经常私底下和阿瑶见面,他还去找了陈管事,让陈管事多关照阿瑶。”
站在容仟寒身后的宋逸,马上听出樱桃是在说自己了。
他刚要站出去反驳,就被容仟寒抬手制止了。
看戏,哪有看一半的道理。
宋逸会意,安静站在他身后。
阿瑶表情复杂看了宋逸一眼,樱桃怀疑的居然是她和宋逸!
两个当事人,都被樱桃说懵了。
偏偏身为局外人的苏玉颜,还真把樱桃的话当了真,问:“竟有这回事!把陈管事找来。”
陈管事很快被找来了。
“陈管事,樱桃说有个男人曾让你关照阿瑶,可有这回事?”苏玉颜问。
陈管事悄悄抬眼看了看宋逸的方向,如实点头。
“那个男人是谁?”
陈管事一脸犹豫。
“你尽管大胆说出去,我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
樱桃附和道:“陈管事别怕,你尽管说。”
陈管事为难犹豫了半晌,抬手指向宋逸。
所有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都落在宋逸身上。
樱桃用邀功的眼神看着苏玉颜,苏玉颜却很快沉了脸。
“你说宋逸?”
陈管事点头,“的确是宋侍卫。”
苏玉颜皱眉质问樱桃,“你说的那个男人就是宋逸?”
“就是他,他仗着自己是王爷身边人,就公然和阿瑶在府内做出败坏门风之事,我们后院不少人都看见他和阿瑶举止亲密说悄悄话。”
苏玉颜在心里大骂樱桃这个蠢货。
偌大的摄政王府这么多家丁,樱桃偏偏要挑容仟寒身边的人,她就不该相信这个蠢货能帮自己。
见苏玉颜不说话,樱桃继续说:“如今多条证据都指向阿瑶和宋逸,还请王爷和侧妃娘娘明察。”
容仟寒头也不回,道:“宋逸,你有什么话说?”
宋逸站出来,对容仟寒恭敬行礼。
“属下从未和阿瑶有过半点私情。”
他是容仟寒身边的人,清楚阿瑶曾是容仟寒的人,他对阿瑶半点想法都不敢有。
“那你便解释清楚。”
“是。”
宋逸走到樱桃面前,“你刚才所说的糖葫芦,不是我买的,我半夜也从未见过阿瑶,关于吩咐陈管事关照阿瑶,和见阿瑶,都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不可能,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的,你还想抵赖。”
阿瑶冷声反问:“你亲眼看到他给我买糖葫芦,看到我和他半夜在一起了?”
“我、我……”
“我半夜的确没回房间,我一直在后院练字,我利用自己睡觉的时间练字,不可以吗?”
“你撒谎!谁证明你在练字?”
“你从我柜子里拿走糖葫芦的时候,没看到我柜子里的字?”
樱桃不说话了。
她当时只顾着拿糖葫芦,哪里还记得看别的东西。
猛地回过神来,她再次反问:“就算这些你都说得通,那这串糖葫芦你如何解释?”
“你因为上次被关在柴房的事,对我耿耿于怀,买来一串糖葫芦栽赃我也很正常。”
“我一直被关在柴房里,连府门都没出过,去哪里买糖葫芦?”樱桃反问。
不是她买的!?
那会是谁?
阿瑶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见阿瑶不说话,樱桃的气焰再次变得嚣张起来。
“回答不上来了吧?你刚才说糖葫芦不是你买的,那还会是谁给你买的?”
“是我买的。”
稚嫩的声音,瞬间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容子凌笑着缓缓走来,“本少爷给阿瑶买一根糖葫芦,你有意见?”
“那串糖葫芦真是少爷买的?”樱桃支支吾吾问。
“你在怀疑本少爷?”
“奴、奴婢不敢。”
容子凌高兴站在阿瑶身边,“糖葫芦是我让人出府买的,昨夜偷偷放在你桌上的,你喜欢吗?”
“真是你?”阿瑶也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