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泰训斥堂上的官差,“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看看夫人和小公子有没有受伤,还不快跟夫人和小公子道歉。”
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人为何忽然变化这么大?
官差们面面相觑,手足无措站在原地。
徐清泰主动走到阿瑶和容子凌跟前,卑躬屈膝看着二人。
“都怪本官听信了赵淮之的话,误会了夫人和小公子,二位千万别往心里去,二位要打要骂都可以。”
容子凌上前,冷冷打量徐清泰,“你叫什么?”
“下官徐清泰。”
“徐清泰,随城太守,随城百姓的父母官,平日里就是这样欺负无辜百姓的?”
“下、下官不敢!”
容子凌一巴掌扇在他的乌纱帽上,厉声训斥道:“你都差点对我们动手了,还有你不敢的事?”
“都是误会,误会!”
容子凌冷笑走回阿瑶身边,没再说话。
容仟寒看了看阿瑶,见她似乎没什么想说,再次沉声开口。
“所有碰过夫人和小公子的官差,各自打三十大板。”
官差们顿时白了脸,纷纷将求饶的目光看向徐清泰。
徐清泰笑着应声,“是,他们该打该打。”
“至于你……”
徐清泰躬身接话,“下官认罚。”
“罚俸一年,打五十大板。”
寻常人哪里承受得住五十大板,这分明是要人命呀!
但徐清泰不仅没有求饶,反而还高高兴兴谢恩。
“是,下官该罚。”
瞥了所有人一眼,容仟寒便转身离开了。
阿瑶和容子凌立即跟上。
宋逸对徐清泰说:“记住我刚才和你说的话。”
“下官记得了。”
徐清泰目送四人走远,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一个官差走近徐清泰,小声问:“大人,人都走了,我们还要挨板子吗?”
“不挨板子想挨刀子吗?”
官差小心翼翼追问:“他们都是谁呀?大人怎么那么怕他们?”
“不该你问的少问,吩咐下去,今日的事谁要敢说出去半个字,就等着掉脑袋吧!”
“是。”
官差不敢继续多问了,只能照做。
从公堂出来后,容仟寒就一言不发走在前面。
摸不清他的心思,阿瑶心里有些忐忑。
容子凌记起了她受伤的手肘,关心问:“娘,你的手肘还在流血吗?”
“没事了。”
前面的容仟寒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他们。
“你受伤了?”
阿瑶点头。
容子凌自责道:“娘是为了保护我,被赵淮之推倒受伤的。”
“不怪你,谁也没料到赵淮之会恼羞成怒动手。”
尽管她这样说,但容子凌内心的自责仍旧没减少。
容仟寒沉声开口,“去医馆找个大夫瞧瞧吧!”
“不用了,我这点伤……”
“让你去,你就去。”容仟寒打断了她。
“好吧!”
容子凌:“我陪你去。”
“早去早回。”
“嗯。”
见阿瑶和容子凌去了医馆,宋逸走近容仟寒一些,“公子,我们不跟去吗?”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话音落,容仟寒径直往前走。
阿瑶去医馆包扎好了伤口,拿了一些金疮药,就带着容子凌返回了客栈。
刚踏入客栈,她便察觉到客栈的气氛有些古怪。
客栈内空无一人,客栈的伙计们神色怪异看着她,却又不敢和她说话。
她带着容子凌上了楼,身后就传来了伙计们窃窃私语的谈话。
她立即停下脚步。
“小凌,你先回房,我有点事找掌柜的。”
赵淮之被打的起不来,不用担心别人找阿瑶麻烦,容子凌便点头,先回房间了。
阿瑶返回一楼,却见伙计本在收拾桌椅,似乎有打烊的意思。
“还不到打烊的时辰,你们收拾桌椅做什么?”
她的声音,把伙计们吓了一跳。
伙计们没搭理她,继续收拾桌椅。
她走到柜台前,看向掌柜的,“客栈怎么了?”
掌柜的对她印象不错,再者今日的事也不是她的错,便语重心长和她细说。
“客栈被官府查封了,赵老板不见了。”
“什么?”
阿瑶大惊!
她还没找到娘,赵淮之就不见了!?
掌柜的无奈摇头叹息,“整个随城都知道,赵老板在京都有靠山,随城没人敢招惹他,可这一次……”
掌柜的颇为忌惮看了阿瑶几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阿瑶没心思想别的,焦急追问:“赵淮之怎么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