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屏住呼吸,有冷汗从眼睛划过,蛰的生疼也不敢轻易眨眼。
男人阴冷却带着几分疑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月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月奴下意识抖了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道:“主人在奴的心中,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最好的人。”
这么多年的谨小慎微,她不止光学会了害怕,也懂得什么话是面前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的男人想听的。
一番话,既夸奖了他,又表示这些只是以她个人的眼光评判,代表不了其他人。
男人声音冷冷,“伶牙俐齿。”
月奴猛地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今天的小命,保住了。
她伸手捂住疼痛不已的肚子,轻声道:“主人,您该用晚饭了。”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道:“滚吧。”
得到他的指令,月奴忙不迭退下,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如果回到五分钟之前,她也不会因为自以为主人这几天心情好,便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生出那么一丝认为自己或许不同的妄念。
好在,她不像这些年陆续被抽离生魂,当做祭品的那些个蠢货,天真的以为自己在主人面前是不同的。
这些年来,她见多了白雪菲和江梦那样,不过给主人生了个孩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
孩子这种东西,是主人最不缺的。
等到脚步声远去,站在门口的男人拢了拢身上的黑袍,提步进门。
没有点灯的屋内漆黑一片,他进了门,轻车熟路地绕过堂屋的椅子进去里间,绕过博古架后停在了一盆长相旺盛的绿植旁。
这条路,他已经数不清自己走了多少遍,周围的陈设也早就烂熟于心,引不起他的任何观众。
一脚就要迈进绿植旁边的窗户时,男男人忽然楞了一下,目光停留在边缘微微卷曲的叶子上。
他皱眉摘了一片叶子,身体穿过绿植后面设了障眼法的窗户,来到另外一个房间。
……
岁宝第二天醒来时,一向有着起床气的甜甜正任由她枕着胳膊,笑容满足地看着她。
见她醒了,她立即惊喜道:“小尹哥哥,岁宝醒啦!”
“谁?”岁宝刚睁开眼,人还有点懵,听到这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一个大大的摄影机直接怼到了她的面前,在距离她的小脸只有一厘米的位置堪堪停下。
只差那么一点,她就要破相了。
没等反应过来的甜甜质问,紧紧抓着摄像头的尹一一心有余悸道:“见了鬼了,这摄像头今天吃铁了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