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晓星跟着赵呈祥上车, 她坐到副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事, 问赵呈祥“我是不是该画些打鬼的符”
赵呈祥说“以你结手印和画符的速度, 配合你的内家功夫,不需要。打架对敌,不要慌, 你学的符印多,那是因为掌教真人需要全懂, 但全懂不是所有都要用,你挑用得最顺手、适用范围最广的几招使用就好了。”
她又将一些动手经验传授些连晓星。
两人说话间,便到了道升街路口, 结果有好几辆军车停在路边, 路中间拉了地刺和防撞刺栏设卡,还有穿着军队制服的人端着枪守在路口,盘查往前来辆。
连晓星从来没有见过这阵仗,眼睛都瞪圆了。她叫道“呈祥, 快看,带枪的军人哎,军队上街了哎”
赵呈祥对于连晓星没见识的样子已经很习惯了。
她放慢车速,开过去排队,告诉连晓星,“这是正常戒严盘查,一般出了大案, 或者有危险份子潜逃, 会在一些重要地段设卡封路严查过往车辆,以防生乱。估计因为你在道升街,今天把这里也封了。”
她又教连晓星辩认哪些是普通军人的车, 哪些是道禄司的车,告诉连晓星,“道禄司的人都是从少年军校出来的,跟莲花观收弟子一样,从不满七岁的孩童里挑选天资根骨的从小培养,属于特殊作战人才。别人读书要交学费、书本费,他们读书每个月都能领工资,但训练和考核都极严。”
连晓星“哦”了声。
赵呈祥又说“天禄将军府跟莲花观一样,是以紫金红、银蓝黄、黑白青,九种颜色分等级。紫章级别的有三个,你爷爷、你爸、你姐。”
连晓星震惊了“我爷爷还活着”
赵呈祥说“他只是退休,带着你奶奶过养老生活,到处游山玩水去了,不是没了。”
连晓星更震惊了,“我奶奶也活着”
赵呈祥说“你奶奶跟你姥姥年轻的时候,还抢过你爷爷。”
连晓星问“你怎么知道”
赵呈祥说“你爷爷奶奶来静湖院偷孩子,跟掌教真人打起来了,他们吵嘴时,我们听到了。”
到静湖院偷孩子静湖院就她一个孩子长住,赵呈祥和裴晓晨都属于偶尔过来晃一下眼气她连晓星问“我怎么不知道”
赵呈祥说“你三岁前,魂魄一直被兽魂压制,掌教想了很多法子,才把你体内的兽魂压住,让你清醒过来,你当然不知道这事。现在想想,要是当年老将军来的时候,掌教真人让他看一眼你,说不定就看出里面藏的是那谁来了。”
连晓星“哦”了声,说“我姥姥跟我奶奶抢我爷爷,好大的八卦啊。”她这是错过了多少精彩。
赵呈祥说“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不然掌教会罚我去扫厕所。”
连晓星说“我一定守口如瓶。”她又问“还有什么八卦”
赵呈祥不理她,落下车窗,取出证件递给盘查的士兵,顺利通过盘查。
她俩到霞飞街的时候,街上已经停满道禄司的车子。
整条路都封了。
守在路口的,不仅有道禄司司长钱有金,还有赵秋长老。
赵呈祥把车子停在路边,对赵秋长老喊了声“姥姥。”向钱司长行了一礼,把道禄司司长介绍给连晓星。
连晓星行了一个弟子礼,跟在他俩身后往里去,悄声问赵呈祥“怎么这么大阵仗”
赵呈祥扭头看向连晓星,问“你说呢”
连晓星不知道啊。
她跟着大家到了七月天酒吧外。
这酒吧建得极为气派,好几层高的一整栋楼都是七月天酒吧的,外面还有一个非常宽的停车场,这会儿一辆车都没有,院子里立有法幡,一看就是布了阵。
他们进入到酒吧大堂,连镜和裴晓晨正站在里面讨论着什么,她俩身边散开一圈人,呈保护姿势。
连晓星看到裴晓晨在妈妈身前说话就觉得好碍眼。裴晓晨有妈妈照顾,她没有。
她到亲妈跟前,大声喊“大师姑”
连镜和裴晓晨齐刷刷地盯着连晓星,两人的表情非常一致地写着无语。
连镜说“要开鬼门就赶紧开。我们来的时候,酒吧已经清理过了。不过,通过服务生和一些酒吧常客那得知,欧盛他们几个,在酒吧有固定的房间。”
她领着连晓星去电梯,坐电梯上六层顶楼。
顶楼全是套房,对外宣称是给喝醉的贵宾休息用的,也派对服务。
连晓星从电梯里出来,就闻到空气中充斥着很多混合味道,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混着杂乱的人气味,还有酒水饮料的残留味,以及一些不太好闻的味道,唯独没有阴气。
她跟着连镜、裴晓晨进入到包房,里面比她家上辈子住的家还大,装修特别豪华,收拾得一层不染、格外干净,别说死气,连点灰尘都没留下。
裴晓晨又让连晓星去别的房间看看,以免弄错。
连晓星看过别的房间,虽然没有收拾得那么干净,还有各种残留味,但死气、阴气也全都没有了。
她回到收拾得格外干净的屋子,问赵呈祥“女鬼带着的吧”
赵呈祥点头,从背包中取出用防撞泡沫装好的法罐,交给连晓星。
连晓星把法罐放在地上,正准备开罐,心念一动,问“我可以开直播吗”
裴晓晨从上衣口袋里取出口罩和墨镜戴上,还很体贴地给了她妈一个,并且避开了直播角度。
道禄司的钱司长,也果断地把肩膀上的金章和胸前的辉章摘下来,把脸也遮上。他想了下,连制服外套都脱了,穿着看不出级别身份的打底衬衫。
赵秋长老看着他们几个,有点不明白,有什么不好见人的
赵呈祥让自家姥姥把法袍脱了,换便服,又从裴晓晨那里要了个口罩给她姥姥戴上。她看自家姥姥有点懵,说“万一冥王出来,将军不在,掌教不在”打不过逃命时候多丢人啊
赵秋长老立即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连头上的发髻都换成普普通通的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