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人比上次那个还年轻,二十岁左右岁,皮肤白净,身材纤瘦,穿着灰色长袍,手臂弯挎着个包袱,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把窄剑。
剑本来就是比较窄的兵器,但这个更窄些,约摸只有三分之二的样子,剑鞘是黑色,还有暗纹,像一条造型奇特的龙。
顾蓉蓉觉得特别,但不知道叫什么,冷星赫眉头微皱:“痴问剑。”
男人长得很俊秀,像个俊俏的书生,双眼皮是微微扇形,很吸引人的形状。
唇红齿白,此时嘴角微微扯出个惊讶的笑意。
“你竟然知道痴问剑,你是何人?”
顾蓉蓉也想知道,冷星赫是怎么认识这把剑的,而且,她感觉到,冷星赫的气场明显冷了几分。
“这话应该我问你,痴问剑怎么会在你手上?”冷星赫话出,剑尖直指男人。
男人握紧手中剑:“它本来就是我的。”
“哼,他的主人叫刑无刚,是长宁王帐下左前锋,你算什么东西?”
顾蓉蓉心头一沉,难怪,原来竟然是故人的旧物。
长宁王帐下左前锋,那应该是他特别信任的人,肯定也和冷星赫关系匪浅,难怪会让冷星赫情绪波动。
武将,若不是本人出事,是绝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兵器流落在外,落到他人手中。
男人竟然没有半点畏惧,更无愧疚:“痴问剑,最初就是江湖中的铸剑大师所铸,来自无端居,我师父就是无端居的弟子,我用痴问剑,是徒孙用祖师爷的东西,天经地义。”
“至于你说的什么刑无刚,他算老几?他才不配。”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冷星赫怒火直冲头顶。
“刑将军为国为民,他有什么不配?痴问剑是来自无端居不错,但它早已认主,剑自己同意,你又算什么?”
“算无名之辈盗用喽,”顾蓉蓉接过话,“这种人的心思很好理解,自己籍籍无名,才能一般,出身一般,什么都一般,但又渴望受人瞩目,被人尊敬甚至仰望,可又不想踏踏实实做事,一心只想走捷径,怎么办呢?”
“那当然是歪门邪道,先说自己师父是无端居的弟子,又说自己算是铸剑大师的徒孙,这是想证明自己出身还可以,然后再打压刑将军,意在告诉别人,他不行,我才行。”
“可事实上,行不行的,可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刑将军是长宁王麾下,前锋大将,让百姓称颂,让敌军丧胆。”
“请问,你哪位啊?”
“有名吗?”
“有姓吗?”
“你师父是无端居弟子,你师父哪位啊?”
“有名吗?”
“有姓吗?”
顾蓉蓉眼神鼓励,就差鼓掌:“来,说一说,该你了,说出来个闻名天下,如雷贯耳的名头来,吓死我们。”
“……”
男人一噎:“你……”
“你什么你?说啊,倒是,快点。”
男人咬牙:“哼,我和你说得着吗?”
“你这种人,和谁都说得着,只要你有得说,说不着,那只能说明你是没得说。”
“如果你是名满天下的人,那我问你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你都得说,是呀,我就是,你怎么知道我是某某某?”
母鸡在空间笑成一团:“我的妈呀,你这嘴太损了。”
男人气得脸色更白,还咳嗽几声。
“瞅瞅,这都瘘了,还剑客,还用名剑,啧啧,剑客像你似的在门上墙上用阴招,不得时时渴望与人比剑吗?”
“对,你也比贱,下贱的贱。”
“你也就这个贱,能比得过别人,其它的,你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