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姑娘叫铃儿。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顾蓉蓉问。
周氏泪珠往下掉:“我们也不知道,前两天出门进货,今天刚回来,玲儿爱吃金玉满堂的炙羊肉,本来要去酒楼吃,但人多又闹得慌,玲儿心情不太好,又说累了不想动,夫君就说去订了叫人送来。”
“时辰差不多的时候,玲儿去门口查看,我和夫君忙着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也没跟过去看,过了一会儿就隐约听着有声响,我还以为是菜到了,她拿了菜关门。”
“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进来,东西也搬得差不多,我就让夫君出去看,哪知就……”
周氏泪珠滚滚,泣不成声:“都怪我们大意,怎么能让她一个姑娘出去等呢?那些东西先不搬又要什么紧?”
她语气中满是自责。
顾蓉蓉听得也心情沉重:“夫人节哀。”
周氏止住悲声,灵堂也搭好了,顾蓉蓉过去上香。
棺材还没有买来,玲儿的尸首还在门板上放着。
顾蓉蓉上了香,走过去看。
她看得认真,目不转睛,周氏看着她,有点疑惑。
别的姑娘,不,不只是姑娘,多少人一见这惨状,都不敢看,就连她,也是壮着胆子,要不是和玲儿亲,她也不敢看。
但眼前这姑娘,却面不改色,能眼睛一眨不眨看这么久。
“姑娘,你在看什么?”
“夫人,”顾蓉蓉道,“你觉得,玲儿是被何人所害?”
周氏茫然摇头:“我实在想不出,脑子里乱得很,再说,我们夫妻做点小生意,赚点散碎银子,安稳度日,也从未与人结怨,周围邻居也没有吵过架红过脸。”
“实在不知道,是谁如此狠心,要对我们玲儿下如此重手。”
正说着,玲儿的兄长李伍走过来。
“这位姑娘是?”
“说是和玲儿交好的,正好在街上看过,过来吊唁。”
李伍点头:“多谢姑娘。”
顾蓉蓉问道:“方才大嫂说,不知凶手为何人,大哥可有什么眉目?”
李伍打量顾蓉蓉几眼:“姑娘是哪家的?玲儿交好的朋友我多数都识得,姑娘倒是瞧着眼生。”
顾蓉蓉任由他打量,暗想这位果然是真疼妹子的,轻易糊弄不了。
周氏是妇人,骤见小姑子惨死,心里早就慌了,难得见到个姑娘,说是小姑子的朋友,也顾不得细问,只盼能有个人说几句,稳稳神。
如今听夫君这么一问,再细看,果然是眼生。
顾蓉蓉点头道:“我们见过,在峡谷,二位忘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李伍忽然明白过来:“你是……和那位公子在一起的?”
“正是。”
李伍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我妹妹都死了,你还想如何?当时她并不知道公子已有家室,也并没有过多纠缠,你……”
“你误会了,”顾蓉蓉低声道,“我并非是为了找茬而来。”
“那你想如何?”李伍并不太相信顾蓉蓉,“无论为何,我妹妹已死,香你也上过了,就不多留了,请吧。”
顾蓉蓉问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妹妹是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