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应了一声,暗自调整了一下心情,转身端了杯香气四溢的茶送到上官征眼前:“皇上。”
“坐。”上官征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他身边。
然后继续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的手,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也像是在想事情。
衡月也不开口,乖巧的充当一个陪同者。
半晌,上官征才深深叹了口气。
衡月没主动问什么,上官征却扭头来问她:“你知道孙才人的事情了么?”
“是,臣妾听小太监来说了,未敢出玉笙楼的门。”衡月谨慎答道。
上官征闭了闭眼睛,仿佛是叹了口气,仿佛也没有,只沉默半晌,忽然又开口说道:“她是自己失足落水的。”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衡月微微蹙起眉心,叹道。
上官征“嗯”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衡月歪头看他,猜测他准备怎么处理古美人的事情。
若不是那晚专门找了仵作来,是不是也可以断定为……嗯,自尽了?
等了半晌,上官征也没再说什么,只道了一句“天色不早了,安歇吧。”
再后来,便如衡月所料那般,不管是孙才人还是古美人,都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野,也再无人提起。
半个月后,静嫔仿佛才恢复了勇气一般,能勉强镇定自若的来到玉笙楼,来找衡月说话。
闲话几句后,她似乎也放开了胆子,细声细气道:“嫔妾上次来说的话,娘娘都忘记吧。”
“姐姐何时来过?我竟不记得了呢。”衡月笑道。
静嫔便也笑了起来,又感激的看向衡月:“娘娘实在聪慧灵透,嫔妾不能及。”
“姐姐谬赞了,我有时候也会胡思乱想,怕的很呢。”衡月说着,叹了口气,“就这别宫中,接二连三的事端频出,谁能不怕呢。”
“就是呢。”静嫔半掩着唇,小声道,“嫔妾最近,已经听说不少流言,都说这别宫不吉利呢。”
衡月忍不住失笑。
不吉利应该是不可能,只是有人看不顺眼吧。
两人刚聊完的第二天,衡月便听说,皇上以“太后病体未愈”为由,撵了几个嫔妃回皇后,让其去给太后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