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自然明白静嫔话中的意思。
只她还不敢表现的太明白,只微微露出些惊讶的神色。
而静嫔只笑着继续说道:“这些年,嫔妾反复在想……当时能有孕,到底是皇后娘娘赐下的坐胎药管用,还是那段时间皇上宠幸颇多?思来想去,或许是两者相加,才能让嫔妾那般巧的,在先帝重病时有了身孕。”
“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称为贵子,若是在先帝未亡时怀上,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时候。”静嫔静静说着,“嫔妾也是愚钝,这许多年,才逐渐想清楚其中的关窍。”
衡月轻轻点头,静嫔解释的这般明白,她也该懂了。
她轻声道:“若姐姐当日生的是皇子……”
“那只怕就,无人为嫔妾止血,无人管嫔妾死活,而嫔妾拼死生下的孩子,也只能认仇敌做母亲了。”
静嫔淡声道。
衡月微微蹙起眉头,抿唇,没说什么。
静嫔低声道:“娘娘可怪嫔妾,之前未提醒娘娘小心皇后?”
“不,你提醒过,是我当时没太在意。”衡月说道。
如今想来,她有孕的时候,向来不爱与人来往的静嫔能跟着诚妃一次次往她宫里来,还有说过那些很有深意的话,原来都是这般原因。
衡月叹了口气:“辛苦姐姐了。”
“当日嫔妾未与娘娘说起全貌,一是因为,赵妃娘娘的身孕还在娘娘之前,嫔位以为……”
静嫔叹了口气。
衡月点头:“是,我也没想到会早产。”
“娘娘早产那日,嫔妾听说皇上一直在,便未来探望娘娘,还请娘娘原谅则个。”静嫔起身,低头,行了一礼。
衡月也起身,走过去扶起她:“姐姐不必这般。”
“今日与娘娘所言之事,还求娘娘……莫要告知旁人。”静嫔低着头,细细的脖颈弯出一个漂亮却又脆弱的弧度。
衡月自然应下。
其实也不必再多说什么。
静嫔从前的身份,对皇后的厌恶,古采女这一年琴技的突飞猛进,期间种种,不言而明。
静嫔笑着抬眸,感激的看了眼衡月。
衡月低声道:“从前不知姐姐安排,到让姐姐白费了一年的心。”
“到底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硬捧也无用,娘娘何必说这般的话。”静嫔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