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临近皇后的千秋宴,祝薰烟终于不常出门了——主要是因为上官彻那边有些事情,偶尔会让谢云琅出门去做。
于是祝薰烟有空的时候谢云琅不一定有空,两人怕费尽力气却碰不见对方,便约好等千秋宴后再说。
而衡月,却是收到了夏竹带来的一尊观音像。
“这是求平安顺遂的观音像,主子送给皇后也好,留着自己把玩也好,总归都是好东西。”
夏竹这般说着,态度却不容置喙。
显然,她身后的真正主子,打着是既然将东西送来便肯定不收回去了的意思。
夏竹却是连来历也不说清楚,直接便要衡月收下,也是确定她没有还回去的渠道。
衡月看了她片刻,笑了一声:“观音像很好,可是我不想要。”
夏竹只微微笑着。
衡月便明白了上官彻的意思。
那人不知是好心,怕她拿不出谨献给皇后的东西也好;或是不知为何抽风也好,这观音像,她却是不能留的。
于是衡月拿起那盒子,像是要认真观赏观音像的态度。
余光瞥见夏竹脸上淡淡的不屑和自得,衡月笑了一下,手上一松,那盒子连带着观音像一起摔在了地上。
“不——”
夏竹大惊,扑上去想抢救那观音像,但也晚了。
“哗啦”一声,那观音像碎了一地,衡月毫不走心的敷衍的“呀”了一声,淡声道:“可惜了。”
又道,“碎碎平安吧。”
“主子你为何——”夏竹冲动的质问还未出口,便瞧见衡月脸上的嘲弄。
衡月淡声道:“没有那心,便不要叫主子。”
“我听着恶心。”
说完,她起身就走,将一地狼藉留给了夏竹。
不知道上官彻做了什么,又与夏竹说了什么,之前对她还算有些敬重的夏竹,如今却是越发放肆了。
她的态度,自也代表了上官彻的态度。
衡月在心中冷笑连连,不再回头。
原以为这件事也就这般算了,便是那观音像再如何珍贵,衡月碎了它,就不怕上官彻找过来。
只她也万万没想到,赶在皇后千秋节前一日,她宫中却出了人命案子。
“什么叫,夏竹失足落水,救不过来了?”衡月盯着内务府前来送人的太监,手指握紧扶手,非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