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仁中,只余三皇子妃的身影。
众人视线落在二人身上,眼中满是惊艳与祝福。
不多时,参与作诗的人,都交了作品。
男子细细看完,惊叹地看向墨瑢晏,“容公子,这块白玉,归您了。”
为了方便行事,墨瑢晏用了化名——容屿。
闻言,他眼底荡漾开笑意,拿起托盘上的白玉。
细碎斑驳的阳光下,男人冷白如玉的手指,捏着莹润透泽的白玉。
一时间,众人竟分不清是白玉更白,还是男人手指更白。
忽地,一道声音传来:“光凭你一人就决定输赢,是否有点不公平?”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
正是台上参与诗会的一名男子。
他愤愤地指责:“荆州城的诗会,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草率武断,简直有辱诗会之名!”
随着他话音落下,台上其他人也忍不住开口:
“就是,往届诗会好歹还将诗篇挂出来,让人评选呢。”
“呵,真是搞笑,兴师动众举办诗会,却又光凭一人之词就决定白玉归属,那还不如直接就将白宇给他。”
“这样耍我们,很好玩吗?”
“把他的诗篇挂出来!”
“挂出来!”
十九名参与者,义愤填膺。
台下众人也跟着鸣不平:“把他的诗篇挂出来!”
墨瑢晏神色淡淡,修长手指随意捏着白玉把玩。
他淡淡扫了眼众人。
淡漠毫无情绪的目光,落在众人身上,他们蓦地觉得心底一寒。
不知不觉禁了声。
墨瑢晏眼底一片冷冽,无波无澜。
薄唇溢出的音节,恍若淬着冰渣,“念。”
男子心底一寒,将最上面的一首诗念了出来,“春风用意匀颜色,销得携觞与赋诗。
秾丽最宜新着雨,娇饶全在欲开时。
莫愁粉黛临窗懒,梁广丹青点笔迟。
朝醉暮吟看不足,羡他蝴蝶宿深枝。”
随着他的尾音落下,原本还愤愤不平的众人,全都哑口了。
现场,陷入一片寂静。
好一会儿,男子才开口,“你们还有异议吗?”
有吗?
众人下意识摇头。
没有。
台上剩余十九人,偃旗息鼓了。
这首诗,不论是意境,还是描绘,都远高于他们作的诗。
男子将宣纸折好,恭敬地递给墨瑢晏,“容公子,城主说他在府上备了酒席,恭贺获胜者。”
说着,他小心翼翼问道:“您能否......”赏个脸?
最后三个字尚未说出,城主府家丁匆匆而来,一脸急切,“管家,少爷又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