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携着百花的清香,送来二人渐渐远去的讨论声。
盛寒双手环胸,走到墨瑢晏身边,一脸揶揄,“啧啧,媳妇跟人跑了,你被”抛弃了。
话音未落,忽见墨瑢晏身子一晃。
一缕鲜红的血丝,顺着嘴角溢出。
恰好丁禹兮转头与苏若棠说话:“那我都要朋友,你眼睛不好的朋友吐血了。”
苏若棠心头一跳,身体快于思维,转身跑向墨瑢晏。
“哪里不舒服?”
墨瑢晏掩唇低咳两声,清冽嗓音透着显而易见的虚弱沙哑:
“咳咳……棠儿不喜欢盛寒的内力,我便将这道内力逼出。”
苏若棠莹白指尖落在他腕间脉搏上,感受着他略显虚弱的脉搏。
闻言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她瞪了眼看好戏的盛寒:“过来帮忙。”
盛寒翻了个白眼:“他自己找死,何必管他。”
嘴上说着,他还是上前,掌心抵在墨瑢晏身后。
丁禹兮眸子里敛了笑,定定看着墨瑢晏,“很多人为了活着,经历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你不过是中了噬心蛊和一种至寒之毒,也并非无解。”
“你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你让身边那些关心你的人,该如何自处?”
“生命只有一次,就算已经进入倒计时,也要珍惜每一天,活出精彩。”
“死亡,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盛寒挑了挑眉,上前勾住丁禹兮的脖颈,“哟,看不出来,你还能说出这样大智若愚的话。”
丁禹兮嫌弃地看着他:“你才愚。”
话落,他看向苏若棠,“你朋友脑子真有问题。”
盛寒大怒,一巴掌拍向他。
苏若棠眉眼弯弯:“恩,他们脑子有问题。”
盛寒瞪她一眼,一把抓住丁禹兮向云山县内走去。
苏若棠扫了眼墨瑢晏苍白的脸色,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下一秒,她纤细手腕被一只微凉的手攥住。
“咳咳,小海棠,我知道错了。”墨瑢晏惯来清润的声线低弱无力。
苏若棠脚步顿住。
墨瑢晏嗓音低弱:“小海棠,疼”
男人素来温润如玉的音质,透着丝丝缕缕委屈。
苏若棠眸光轻轻颤了颤。
“真的很疼”
“夫人,为夫错了”
“夫人想怎么惩罚,为夫都受着。”
苏若棠唇角不自觉扬起。
随即又被她抹平。
“真的怎么样都行?”
墨瑢晏骨节分明的长指下滑,趁机与她五指交握。
“恩,只求夫人手下稍微留情点。”
他凑近苏若棠耳畔,音色低哑暗沉,“为夫身子弱,经不起折腾,求夫人怜惜点。”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
寒泉击石般动听的声线,丝丝缕缕钻入耳中。
苏若棠只觉得全身酥麻。
折腾
蹂躏
想起前世看的小说,苏若棠黑白分明的灵眸一转,晕染开笑意。
眼波流转间,勾魂夺魄。
她伸手挑起墨瑢晏下颌,唇角勾勒出危险的弧度:
“夫君这般俊俏,夫人我自会好好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