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又被雨水冲刷干净。
墨瑢晏强行调动全身内力的后果,便是噬心蛊和寒毒同时发作身亡。
“二殿下,傅公子,我们分开找。”暗卫统领看了眼周围,“崖底布满青苔,常年无人,殿下和三皇子妃如果活着,肯定走不远。”
傅北弦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二哥,我往这边找。”
沉时坚定地走进雨幕中:“只要一日不看到殿下的我便找一日。”
夜色降临时,苏若棠跟着盛寒,来到一栋小院前。
石桌木椅,篮子里装着新鲜的草药。
旁边木架上,整整齐齐晾着干草药。
盛寒推开木栅栏,背着墨瑢晏向右边的木屋走去。
“架子上的草药,自己配,治死治活看你的本事。”
苏若棠嘴角抽了抽:“你这些草药都被雨淋湿了,还能用?”
干草药被雨淋湿后,极易发霉。
沾染了霉气的草药,不是救命,是要命。
盛寒云淡风轻推开房门:“那你自己去挖。”
苏若棠看了眼木屋后茂密的树林,葱白细嫩的指尖,摩挲着下颌:
“这片林子,应该有很多年份极高的珍贵草药吧?”
架子上和篮子里的草药,都是外面千金难求的。
在这里,却好像大白菜一样随意放着。
有的还放了生霉。
盛寒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若棠走到架子前:“夫君待我极好,我断不会用染了霉气的草药给他治病。”
盛寒随意将墨瑢晏扔在床上,站在窗前挑眉看她,“恋爱脑发作?”
苏若棠斜睨着他:“我像喜欢吃野菜的?”
盛寒似笑非笑坐在窗边,慢条斯理倒了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薄唇沾染水色,翠竹瞬间沾染水雾,朦胧清隽。
嗓音像雨幕中的竹林,带着微微沙哑,“不像。”
苏若棠轻哼了哼,伸手拿过一株潮湿,通体发黑的草药,“所以我选择用完全发霉的草药给他治疗。”
盛寒指尖摩挲着杯盏,眉尖高挑:“你不怕把你心爱的夫君吃死?”
苏若棠不紧不慢挑选草药:“发霉的草药固然有剧毒,但他体内有噬心蛊和寒毒这两种剧毒,再多点也无妨。”
盛寒低笑:“不隐瞒了?”
“盛寒,你到底是什么人?”苏若棠挑了几株草药放在竹篮中拎着,转身定定看向盛寒。
清冷的月色下,少女白裙染着泥泞和血迹。
娇艳旖旎的小脸,敛了笑时,泛着灼绝的清冷。
活色生香的桃花眸,好奇戒备地盯着盛寒。
恍惚间,盛寒好似看到那温柔似水的女子,拎着竹篮。
唇瓣扬着温婉的笑:“盛寒,该换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