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墨烬冥和傅北弦用了东启秘法,闭住呼吸。
直到七号走了许久,二人才悄悄离开。
回到客栈,檀芷溪和顾姝雅百无聊赖地下着棋。
看到二人,立刻迎上前来,“怎么样了?”
墨烬冥拉着檀芷溪进屋,顺手关上房门,“查到了钱贤和沈家的书信,我已经让紫麟卫送去京城了。”
“明日,我打算带着城外百姓,一同捉拿钱贤。”
傅北弦一掌拍在桌子上:“沈家可真是好样的,这些年私吞的银两,足足上千万两。”
他话音落下,顾姝雅轻笑一声,“沈家也算是可怜的。”
“你同情他们?”傅北弦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她。
顾姝雅一手托着下颌,将桌上的纸张推到傅北弦面前,“先别激动,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傅北弦垂眸,“一千三百万两黄金??!!”
最后两个字,傅北弦不自觉提高了声调。
檀芷溪感叹一声:“沈家这些年想方设法和钱贤贪污赈灾银两,也不过千万两。”
“但短短几个月,殿下在表妹身上的花费,已经超过了千万两。”
檀芷溪补充:“还是黄金。”
傅北弦眼睛几乎瞪成斗鸡眼,难以置信地挤出一句话,“墨懒懒这么有钱?”
明明他去找他借一百两,他都说没钱的。
墨烬冥靠在椅背上,丝毫不惊讶,“三弟手中掌握着东启大部分商铺,且他从十岁就开始经营。”
“东启国库,和他的私库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傅北弦整个人完全傻了。
他以为这段时间墨懒懒的私库,在弟妹身上花得差不多了。
但没想到,那只是冰山一角。
墨烬冥看着桌上的纸张,神色间有些骄傲,“东启边境的将士们,都是三弟一人养着。”
“他给了将士最好的米粮,最好的肉,最好的御寒衣物。”
好一会儿,傅北弦才勉强回神,咂咂嘴:
“难怪武官从来不跟陛下哭穷,倒是那些文官,在议政殿哭得鼻涕眼泪直流,也不一定能要到钱。”
“真是没对比就没伤害。”
墨烬冥轻哼一声:“那些文官衙杖掉了点漆都哭着说破损厉害,要换新的。”
“父皇坐稳皇位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被他们忽悠。”
傅北弦摩挲着下颌:“好想让墨懒懒连我一起养了。”
顾姝雅笑眯眯地看着他:“先去找大夫,换张脸吧。”
傅北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恩?”
“人家棠妹妹的容貌,可是和殿下不相上下,请问你这张脸,哪里能和殿下的容貌媲美?”
傅北弦:“”
算了,他还是自己挣钱养自己吧。
翌日。
阳光穿过曼舞的轻纱,千缕万缕光线透过半敞的窗户,在床榻上洒落下点点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