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沉时应下,沉斐震惊地道:“可殿下您不是最喜欢榛子酥”
吗和问号在墨瑢晏清冷的眼神下,咽了回去。
沉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严重怀疑就他这脑子,怕是这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轻挽震惊地道:“殿下,您不必”
话未说完,就被墨瑢晏冷冷打断,“将你家小姐喜欢吃的食物列出来,交给膳房。”
轻挽更加震惊了,愣愣应下。
不是说自家小姐和三皇子是朝堂联姻,纸片夫妻吗?
怎么感觉三皇子对小姐很上心?
犹豫了一下,轻挽忍不住问道:“殿下,你为何让小姐先休息,不等您”回来喝合卺酒?
后面的话,她没问出口。
按照东启婚礼习俗,喝了合卺酒之后,新娘才会卸妆休息。
若是未饮合卺酒便让新娘休息,便是新郎不满这桩婚事,连代表夫妻白头偕老,长长久久的合卺酒都不愿与新娘喝。
墨瑢晏想起过敏严重的女子,嚷着要喝酒的样子,眸底波澜渐起。
片刻后,他眼底波澜渐渐平静,薄唇弧度泛着冰冷,面无表情地起身。
骨节分明的手,抵上房门时,看着门上贴着的喜字,顿了顿。
清冷月色下,冷白的手,如同完美的玉雕。
沉时三人站在院中,感受到墨瑢晏身上极低的气压,齐齐安静如鸡。
三皇子平时看似清润温和,虽透着拒人于外的冷漠。
但却并未像今夜,周身散发的寒意令人心惊。
“沉时。”
就在沉时思绪万千时,忽地听到一道清冷的嗓音。
他立刻应道:“殿下。”
墨瑢晏薄唇轻启,寒玉般的音色响起,“去定制簪子。”
微微停顿了一下,他继续道:“最少十种颜色,用翡翠或者羊脂玉石,以海棠花为主题。”
沉时内心倒吸一口凉气,开始飞快计算要多少黄金。
沉默了一会,沉时艰难地开口问道:“成本呢?”
墨瑢晏已经轻轻推开房门,闻言淡淡睨他一眼,“你说呢?”
沉时生无可恋地咽了口口水。
懂了,不计成本。
屋内,安静极了。
偶有蜡烛轻微的爆炸声响起。
内屋床上的女子依旧在静静沉睡,只是被子不知何时被她蹬到了腰际。
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欺霜赛雪的白皙上,可见大片红印。
红红的玫瑰印子,为那白皙增添几分靡艳。
墨瑢晏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她片刻,动作轻柔地将薄被重新盖在她身上。
抬手轻轻覆在她额间,手背下的温度略显灼热,但比起之前的滚烫,已经降了不少。
苏若棠脸颊蹭了蹭,将他微凉的掌心压在脸下,模糊不请的吐出几个音节,“不守夫德的狗男人本小姐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