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端着酒杯的手,绕过苏若棠臂弯,与她手腕相交,将酒杯递到唇瓣,“喝吧。”
男人冷白的肌肤,在红色婚服的映衬下,泛着不见天日的白。
极致的白皙与昳丽容貌相融,透着妖冶病态的美。
苏若棠呆呆地学着他的样子,将酒杯凑到唇瓣。
二人几乎同一时间饮下合卺酒。
“唔,好难喝”酒液下肚,苏若棠嫌弃地将酒杯扔到地毯上。
墨瑢晏弯腰,捡起酒杯,白皙的指腹在杯口摩挲了一下。
下一秒,他站起身,走到一旁柜子,将两个酒杯放入柜中。
苏若棠趴在床上,毫无焦距的瞳仁,倒映着男人逐渐走远的背影。
她咬了咬唇瓣,模糊的声线溢出,“都送了她定情信物还娶我不干净的狗男人。”
墨瑢晏动作一顿,将杯子收好,走到定定看着她,眼底看不出情绪,声线淡漠,“醒了?”
苏若棠被他清冷的语调刺激,微微仰头,字正腔圆吐出一个字,“滚!”
不干净的狗男人,仙女不要!
话落,她皱着眉头去抓身上过敏位置,“痒”
墨瑢晏捏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刚涂了药膏,不能抓。”
苏若棠愣了一下,水灵灵的眸中浮现委屈,挣扎着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你凶我,放开”
狗男人外面有女人,新婚之夜让她早点休息,不愿与她喝合卺酒,现在还敢凶她,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要休了狗男人!
墨瑢晏直接将人拢入怀中,指尖重新沾上药膏,边涂边轻轻吹着。
男人因身中寒毒,体温比常人偏低,凉凉的呼吸扫过肌肤,冲淡了痛感。
被男人半抱在怀中,肌肤上火烧火燎的疼渐渐平息,苏若棠不再挣扎,迷糊的脑子也逐渐清醒。
她眼睑低垂,静静看着手串上的胖兔子。
片刻后,身上的疼痒完全退去,她坐起身子,侧眸看向身后的男人。
唇角上扬,带着嘲讽的弧度,“传言果然非虚。”
墨瑢晏修长手指,沾着药膏慢条斯理地擦过她白嫩的肌肤,将药膏再次涂了一遍,清润的声线依旧平静,“传言?”
看着他平静淡漠,却又温润疏离的样子,苏若棠唇角讥讽的弧度愈大,“呵,世人称三皇子为谪仙,我看称菩萨更合。”
“新婚之日收了青梅竹马的礼物,送走宾客还能来关心纸片妻子,不得不说,菩萨都没您的心肠慈悲。”
墨瑢晏慢条斯理地拿过一旁的绢帕,擦拭着指尖上残留的药膏,看了眼外屋,“打开看了?送的什么?”
苏若棠直接闭眼,懒得回答。
她和墨瑢晏的婚姻,是一场交易。
之前她还想着尝试和他相处,但那支簪子,将她这刚萌芽的想法掐断。
“小海棠”
墨瑢晏忽地低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