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翼般的长睫,挂上了因疼痛而涌出的泪花。
如她本人一般,美丽而易碎。
墨瑢晏修长手指伸出,指尖轻轻勾住她纤细腰间的衣带,略一用力
霎时。
丝滑如水的白色里衣,顺着同样白皙细腻的肌肤,倾泻而下。
最后,铺洒在极红极艳的床铺上。
大片白皙肌肤裸露,上面布满片片诡艳的玫瑰红印子。
红与白,交织出一幅靡艳的画卷。
墨瑢晏指尖沾了乳白色的药膏,一点一点,认真涂抹在苏若棠肌肤上。
夜明珠朦胧的光辉下,浑身雪白的少女,柔弱无骨地陷在绣着龙凤的被褥间。
一袭红色婚服,眉眼瑰丽的男人,跪坐在床侧,修长指尖沾着白色药膏,缓缓擦过那些玫瑰般的印子。
深邃的瞳眸深处,似是蒙上翻涌的乌云,幽幽沉浮,晦涩不明。
他一点点,极为认真,未曾漏过一丝肌肤。
清清凉凉的药膏遍布身体,火烧火燎的灼痛感渐渐散去。
淡淡的药香,伴随着清洌的雪松香,萦绕在鼻尖间,苏若棠慢慢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抹极为熟悉的身影。
墨瑢晏拿过干净的帕子,缓缓擦去指尖上的药膏,对上她迷茫的眼,低低道:“给你擦了药,你再睡会。”
苏若棠忽地伸手,抓住他线条极佳的手腕。
墨瑢晏视线缓缓下移,落在那只温热的小手上。
大概是神思尚未完全清醒,苏若棠漆黑的瞳孔,并没有焦点,吐出的音节模糊不清,“我不睡,我要喝酒”
喝酒?
墨瑢晏抬眼,看了眼龙凤烛旁放着的两杯合卺酒,眉尾微挑,“合卺酒?”
苏若棠意识并不清醒,迷迷糊糊听到酒字,点点头。
墨瑢晏沉吟了一瞬,看了眼燃到一半的龙凤双烛,清润的音质附着一层莫名的意味,“真的要喝?过敏能喝酒?”
“能喝,快去拿酒”苏若棠不耐地催促。
墨瑢晏深深看了她一眼,长腿迈开,指尖触碰到白玉杯,微微一顿。
侧眸看了眼床上漂亮的女子,沉默了瞬间,端起两杯酒水回到床边。
苏若棠撑着身子,顺着本能伸手去拿他手中的酒杯。
墨瑢晏顺势松开,让她成功拿到酒杯,刚凑到唇瓣,手腕被人捏住。
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这酒不是这样喝的。”
苏若棠迷茫地抬眼看他。
那潋滟的桃花眸,浸透着勾人的水色,偏偏眼神迷茫,透着无辜困惑,极致的对比,带着不自知的勾人。
墨瑢晏喉结微微滚动,抬手遮住她的眼,“应该这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