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文有些不自然道。
“啊?你说的事都是多久之前的了!我压根就没想!有什么想好没想好的!”
也确实,她捅破这层窗户纸已经是自作主张了,总不能再替陆川把白也给表了。
陆川这小子真是的!
上次都明示他了,怎么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害得她想帮都帮不了!
看林文文一副睡不饱的样子,舒心把她所有的书都收拾好锁进柜子里,强制她躺床上睡觉。
晚上她还要值班呢,这副鬼样子可不行。
看着林文文睡着了,舒心帮她定了个闹钟,就回去帮李婶婶做饭了。
到了下午六点钟,林文文穿着一身白大褂过来了,又等了多半个小时,陆川才过来。
满脸的胡茬,衣服也是灰扑扑的。
这几天有个通缉犯逃窜到安吉市来,这人在外头杀了别人满门,穷凶极恶,还在被追捕的时候捅死了一个警察。
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上头下令一定要尽快将人抓捕归案。
陆川他们不眠不休的搜捕了好几天,那人却像一滴海水,融入安吉这片海洋,怎么都找不着。
局里看他都三天没合眼了,给他放了半天的假,让他回去睡觉。
他到家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林文文的一颦一笑。
几年不见,本以为可以就这样继续过着没有她的生活,却没想到,再一次见面,思恋竟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将他这座孤岛完全淹没。
这次的罪犯十分凶狠,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送命。
他做好了随时会牺牲的准备,可也想再见上她一面。
不过这些事,陆川是不会和她们说的,只和她们说了通缉犯的事情,叮嘱他们一定不能去人少偏远的地方,晚上八点之后就不要再出门。
看陆川神情严肃,舒心赶忙点了点头。
林文文从办公室搬了个折叠的桌子放在病床旁,又用一根鸡腿从隔壁二花她们的病房里借了几个椅子,大家围在一起吃饭。
李婶婶的手艺很不错,一大桌子人都吃的饱饱的,包括怎么都吃不饱的小张也都吃的翻了眼皮。
吃完饭,小张去洗碗,舒心和李婶婶她们去还凳子,刚到二花妈妈病房门口,就听一个尖酸刻薄的男人声音传了出来。
“别人不知道,我阴三儿可知道的一清二楚!都是一个厂的,你们两口子都两个月没上班了,厂里发工资就没你俩的份!这钱不是偷来的还能是怎么来的?”
舒心赶忙凑过去,病房里头,二花妈妈虚弱的声音响起。
“你们不讲理!我们夫妻两个连路都走不稳,怎么可能到处去偷钱?”
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呵呵,你们是走不稳!可这不是还有个小鬼头吗?成天窜来窜去的,这病区哪个角落她没钻过?一开始还以为是贪玩,没想到...啧啧啧...”
旁边还有一个大婶跟着帮腔。
“就是,最近病区丢的东西恐怕都是这丫头偷的!你看她妈妈那新袜子!她爸那新拖鞋!还有她昨天吃的橘子罐头!都是偷来的!”
病房里头和外头都聚满了人,此时听那大婶这么说,都看向二花的爸妈。
她们夫妻俩一向节俭,身上的衣裳也都打满了补丁,哪儿有闲钱买这些不要紧的东西。
迎着这么多人鄙夷的眼光,牛二花却丝毫不惧,高声喊道。
“叔叔婶婶们,我没偷东西!”
她的声音稚嫩,语气却说不出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