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蕴这话说的还真没错。
萧煜之其实在男女情爱方面,半点儿不开窍,若是问她江蕴模样好不好看,他定会说好看,但若是问他一声对江蕴可有没有意思,只怕他会反问一句: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他扮作女装时,又怕他心里喜欢男子,现在换回男装以后与江蕴拉扯,又被怀疑是不是觊觎江蕴,然实则萧煜之心里只有两件事,一是:萧门发展的如何;二是:今儿有没有机会能气苏明樟。
很显然,今日又是成功的一天。
与此同时,苏明樟听了江蕴的话后,竟然难得地大方认输道:“那他若是为了气我,他赢了,行不行?此事我甘愿认输,我就是气,你待如何?”
江蕴:“你们冤冤相报何时了。”
苏明樟:“你以后再不待见他一点儿,他若是碰到你,你就撒药粉,那铺子你说要报恩给他,我已允了,我已仁至义尽。”
江蕴见他计较的模样,自是好好哄着,“我今儿也是想教训他,你看出来没?只不过身上没有药粉,他若是下次再言行不当,我定会要他好看。”
苏明樟见她说得认真,脸色才缓和了些。
江蕴暗自庆幸,好在苏明樟这回比较好说话,没有抓着她一通“惩罚”。
但江蕴不知道的是,不是苏明樟不想,而是因为他确实还有不少后续公务要处理,在外条件不好,也忙碌。
再有就是,苏明樟觉得那样的“惩罚”已经算不得是罚了,真要压住这小兔精,只怕要成婚之后。
横竖也没多久了,日程近在眼前。
***
之后几日,先前半山腰上的将士们都把营帐挪到了平地上,手上的每日找太医们换药,那些个重伤的还是只能躺着,江蕴也要每天细心关注着他们伤口的情况。
第五日的时候,天气居然放晴了。
江蕴看着好天气,便问苏明樟何时能回去。
苏明樟道:“不知。”
江蕴:“还有你不知的事?”
苏明樟道:“你可知为何这天气转好,却还不能回去?”
江蕴按照自己的猜想,道:“他们还没好,伤得重的起不来,但若是如此,可以分批走,先将战胜的消息带回去不是?所有人都在这,粮草消耗岂不很大?”
苏明樟眉梢微挑,“你还能为粮草考虑,我倒是低估了。”
江蕴撇撇嘴,“那你且说,我所言可对?”
苏明樟道:“但并没说到关键之处,现在之所以还不退兵,是因为这战事还没完。”
“为何?”
苏明樟道:“若是蛮人识趣,战败后就该立派人前来投降,投降便要有投降的态度,合适派使臣前来议和,都来与我说清楚,但既然什么动静也没有,说明那边还没服气,估摸着只是觉得失算中计,说不定还想再战,毕竟心有不甘。”
江蕴问道:“还要再打?”
苏明樟道:“他们不降,自然是还要再打。”
每日都会有将士去前方查探,看一看蛮人是否有退兵的迹象,但是结果都是没有。
这场大战之后,两边都要休养几日,稍作调整,蛮人这样的态度,就是还没死心。
在他们看来,若是都在平地交战,没有那阴谋诡计,他们的骑兵定然不会落于下风,更有一层,他们如今得知了这儿主事的是个文官,输给文官,实在是莫大的屈辱。
蛮人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