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文官。”苏明樟道。
这话并非不愿意揽活,而是怕此举被人诟病。
“你懂不懂武朕心里清楚,百官也该知道一下,还有明年的春闱,也没多少时候了,朕交给吏部,你也多盯着点。”
“是。”
平南帝又与他谈了约有一刻钟,过后起身离开,苏明樟既已好转,是住宫里还是回去,就由他。
苏明樟自然是选择出宫的,他先去了医馆。
大病一场,苏明樟躲过了一次挨训,若换做平常,江蕴又因为他一夜没回,顾知延定是眉毛都气到天上去,但是这次江蕴先一步回去,虽没把事情尽数说明,但也提了苏明樟是心病在先,思念过失父母了,心中对他们有愧才这般,顾知延便没有那样生气。
至亲之情,他最是能理解。
他回到医馆后,所有人如事先约定好一般,无人提及过去几日发事情,也没有任何怨怪,顾知延又给他诊了脉,看了卢太医的药方后,也觉得没有什么再要改进的地方,于是叮嘱了那药还要多服用些时日,不可不疼了就把什么不管不顾。
顾知延是个曾经深陷过去,活在自责中十几年的人,向前看的道理谁都懂,但他也是与江蕴相认之后才真的做到。
是夜,许多小事一并翻了篇,顾知延与苏明樟聊了许多,这夜顾知延没有当他是丞相,也没当他是就爱欺负江蕴的孙女婿,只当他是个年少遇难的晚辈。
翌日,苏明樟恢复往常,出现在朝堂上之后,那一点点关于他的猜忌和流言也就烟消云散。
朝中,平南帝说了武职评选一事,虽不是太大的事,但事关兵权,所以还是颇受重视,消息传下去,但凡是有过实战经验的将士,无有不心动的。
那头这事传得热闹,而苏明樟则是早早出宫,下朝后又没回府,直奔医馆。
江蕴见他步履匆匆,担心他又有什么事,放下手中的药,上前问道:“可还难受?”
苏明樟道:“你答应陪我去庙中。”
江蕴道:“自然陪你去啊,现在吗?”
“我只想快些,也要给自己求一个安宁,否则愧对于你。”
“好。”
江蕴洗了手,换了身没有药味的衣裳,跟他上了马。
是骑马,而非坐车,一来是快一些,二来……
“程风到底去哪了?”
江蕴问道。
“伤了,还没好全。”
“与青姝有关?”
苏明樟嗯了一声,江蕴知道这些事都是连在一起的,也不再细问太多,只是道:“回来后,将青姝放出来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