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动作一顿,一脸迷茫地问道:“什么?额……属下是问哪家首饰铺子?”
苏明樟不记得铺子的名称,道:“最大的那家,你去打听就是。”
程风满肚子的话想问,但是知道自己近来办事不力,于是屁都不敢多放一个,只道:“是。”
他确实是万万没想到,他一边手上追查萧门的事情忙得一团乱时,自家主子还有心情带着阿蕴姑娘逛临安,更离谱的时,还要他带人去搬东西,般的还都是金银首饰等。
待程风走后,江蕴好奇问了一嘴道:“薛睿是谁?”
这位什么薛将军,她好似也无意中听到过一下,也是曾在江家是无意听到的,但多的印象也没有。
苏明樟下意识道:“这些与你无关,你不必打听。”
朝廷的人,朝廷的事,背后种种牵连与关系,解释起来都颇为复杂,与女眷说这些,而她们并不会去接触这些,说了也无意义,且不说女眷,苏明樟对谁都懒得多言。
可他这般下意识的回答,江蕴却听得不舒服。
他可以待她好,但是却在自己着手处理的大事上懒得与她多说,心中觉得她没有知情的必要,本质而言,他只是在俯视她。
但江蕴很快掩下这下意识的不悦。
苏明樟不说,她日后不问这些就是了。
她若是真去计较这些,那才是昏了头。
可苏明樟向来是细查入微之人,即便江蕴很快恢复了面色,他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
江蕴边往嘴里塞糕点,边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回答道。
苏明樟问道:“是我说你无需打听,你不悦了?”
江蕴笑道:“没有,我有自知之明。”
就是权贵之家道大娘子,也没有谁是能随意过问主君的朝政之事的,江蕴也对方才那莫名的不悦感到诧异,心中警告自己下不为例。
苏明樟也没有再追问什么,此事也就到此为止。
江蕴也下一刻就忘了此事,得了那么多金银首饰和管家令牌,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饭后,她也再懒得逛了,因也想不出什么要买的,便只嚷嚷着要回去歇息。
待她出门时,那鹦鹉便又嚷起“欢迎再来”,江蕴不由得又侧头看它一眼,一身翠绿色的羽毛,肚子圆溜溜的,绿豆般的小眼珠子一眨一眨,很是机灵,一看就是被养的很好。
江蕴眼角一弯,下一刻便听苏明樟问掌柜道:“这鸟什么价?”
约莫是这鹦鹉太受欢迎,这样的问题掌柜的早就听得耳朵长茧子了,他头也没抬,就挥挥手道:“不卖不卖,餐馆只卖餐食。”
苏明樟权当没听见,又道:“二百两?”
“多少?”
掌柜的提着毛笔,暂停记账抬起头来。
苏明樟不想口舌浪费时间,干脆加价,“三百两。”
掌柜的还在发呆,张着嘴半天不回话,江蕴两眼一转,拉了拉苏明樟道衣袖,道:“公子,掌柜的不卖,我们走吧。”
这话一出,掌柜的便急了,连忙搁下毛笔,抬手挽留道:“卖!怎么不卖!方才说笑呢。”
一只会说话的鸟而已,虽说值钱,但也不值这么多钱。
他是个商人,自然银子至上,过去有人十几两想买,他不卖,但几百两的价喊出来,他不卖,他是傻子吗?
掌柜的喜滋滋地将鸟杆放到苏明樟手上,换了他手中的银票。
那鹦鹉比起认主,更加认这跟杆子,它扑了扑翅膀,回头诧异地看了一眼原主人后,两只爪子还是没有离开杆。
江蕴虽然不知苏明樟怎么突然对一只鸟起了兴趣,但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他高兴就好。
可苏明樟转身,拎着鹦鹉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问道:“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