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是狗。”
“我是你主子。”
“你是狗。”
“破罐子破摔?”
“有种杀了我。”
“你真的想看看我有没有种?”
“……”
她一如既往败下阵来。
她的沉默换来了车内片刻宁静。
少顷后,苏明樟又突然问她:“为什么那么不愿意?”
“不愿意什么?”
她没搞懂,是问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坦白与青姝的谈话,还是问她为什么不愿与他亲热。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
“……”
面对他道口出惊人,江蕴显然是有些适应了,她面色稍稍僵硬了一下,道:“因为我想去死,行吗?”
“那你现在去,我不拦你。”
“可是你手拦得很紧。”
江蕴无情戳穿。
于是苏明樟一手又往自己的腰带上放。
打蛇打七寸,拿捏江蕴只能靠这个。
江蕴果然改口好好回答道:“相爷明知故问做什么,一样的问题上次问过,这次又问,相爷要计较我愿不愿,那怎么不把正头娘子的位置送给我?不过你这种人,又何必还来在乎我愿不愿?”
苏明樟道:“正头娘子,一时半会怕是不行。”
“当然不行,相爷的准夫人是静兰公主,还望相爷记清楚,她可不是能得罪的,我也不想被她弄死。”
苏明樟皱了一下眉,对此不置可否,但他回答了她最后那句,道:“我还是在乎你愿不愿,你若愿,我会更高兴。”
江蕴:“愿不起来。”
苏明樟想了想,道:“你上次说,不能无诺无爱,若是我给你许个诺呢?”
江蕴:?
“我未听明白相爷的意思。”
苏明樟道:“若是我给你一个承诺,答应你正头娘子的位分,如何?”
“相爷为何要说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还是说,在你眼中我很,很好骗?我刚才提醒过相爷了,你的正头娘子是静兰公主,现在我再多提醒两句,他是先帝唯一的女儿,如今唯一的长公主殿下,算得上是大靖最尊贵的女子,也是最得罪不起的女子,她嫁你,那是下嫁,因为她嫁谁都是下嫁,就是皇帝也不会给你做主让你退婚,你我心里清楚得很。”
江蕴已经被男人骗过一回,真的不想再听这些虚无缥缈的话,听到就觉得反胃。
苏明樟见她说得一本正经,言语间还有些义愤填膺之态,忍俊不禁道:“我心里当然清楚的很,不清楚的是你。”
她可以怀疑他善恶,甚至可以怀疑他对人品,但绝对不能质疑他办事的能力。
“公主如何?公主的婚退不得?”
他语调悠悠,似乎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江蕴听他这语气,竟然有两分相信,不只是苏明樟给他的感觉太有底气,还是他天生就有一种让人信服的能力。
她将他那句话回味了一番,歪头似嘲讽,也似试探道:“怎么,相爷放着公主不娶,要娶我一个二嫁之身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