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试着开口道:“相爷,你手下人手有多余的没?”
苏明樟:“……”
江蕴以为他懒得搭理,就不说话了,结果过了一会儿里头传来声音:“拐弯抹角是跟谁学的?”
有话直说。
江蕴便也不再与他客气,直接道:“想问相爷讨两个人,暗里盯着江晗。”
就这?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大事,想要多少人手,结果就两个人。
苏明樟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谢相爷。”
屏风那头传来声音,松快了许多,而后翻身的声响也没再那么频繁。
苏明樟不知道江蕴想从江晗嘴里套什么话,但显然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就借她人,她自己去做。
谁都有不想对外说的事。
翌日,江蕴去取早膳时,正巧碰见七兰从伙房出来。
江晗身边的人向来对她没有好脸,江蕴下意识看去,想看看今儿七兰又能摆出一副怎样的臭面孔来。
谁料那丫头都没抬头看她一眼,迈着小碎步走得极快。
江蕴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而后走进伙房问张厨子道:“方才那个婢女进来有何异常吗?”
张厨子刚吃饱,摸着肚子道:“没啊,就问了问你一般一日三餐都几时来。”
江蕴蹙眉,问这些做什么?
她很快就想明白,江晗那么厌恶她,江家那么恨他,弄死她虽好的办法不就是下毒?
她斥了张厨子一句:“傻弥勒,这还叫没异常?”
张厨子不解:“这怎么了?那小丫头是新来的夫人身边的,夫人想关心相爷的作息,但又害羞,所以旁敲侧击,让她的丫头打探相爷身边丫头的作息,就能间接知晓相爷的生活规律,对吧?”
江蕴:“……”
她懒得说。
这胖厨子是个老好人,在他眼里就没坏人,阿椿阿楸出事之前,他还当她们跟亲妹子一样,日日聊的可欢嘞。
江蕴觉得他笨到可爱,好在当个厨子没什么勾心斗角,要是去闯荡,只怕被人欺负的裤底子都不剩。
她不跟张厨子多唠,只问道:“又银勺子没?”
“那肯定有。”
张厨子说着就递过去,江蕴拿勺柄在吃食里挨个检查。
这动作张厨子还是看得明白的,他问道:“你这是怀疑有毒?”
江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她说着抬头警告:“你就当没看到,不许说出去听到没?”
张厨子这人虽没心眼子,但旁人交代过的事他是定会记住的,他点点头道:“阿蕴姑娘吩咐了,我自然会放心里,除非相爷问我,否则我谁也不说。”
他这点还是很拎得清,在相府做事嘛,就以相爷为首,相爷若是问了,他定然什么都不瞒,这才做的长久,也算是大智若愚。
江蕴点头,而后看了看手中的银勺,没有丝毫变化。
许是今日还没动手?
于是她也没再多想,拿了吃食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