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020 什么档次的东西,也配和我住同……(2 / 2)

却在看清那辆马车时,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叫脚步,只见那马车的一隅却是有着道古莲印记,这乃是闻家的标志

眼见那马车渐渐停留在客栈前,林江绾不着痕迹地退后了半步,拉着连桥隐藏于柱子之后,只见粉衣丫鬟轻手轻脚地扶着名美妇人下了车。

那美妇人身着织花红裙,挽着薄纱,输着高高的云鬓头戴花颜金步摇,步履雍容地走向客栈,轮廓依稀与林江绾有半分相似,却更温柔宁静些,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在那美妇人身侧,却是个续着美髯,眉眼俊朗的中年男人。

正是闻父与闻母。

林江绾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他们夫妻二人,不过转念一想,先前闻父他们被拦在了纺尘域外,出现在这里倒也正常。

只是闻家二叔早已不管他们这支血脉,闻父也将家中的灵石挥霍了个干净,根本买不起这六翼天马这等珍贵的灵兽。

粗壮的柱子遮蔽了她们的身形,林江绾站在柱子后,只见他们寻了个靠窗位置,方才入座,那粉衣丫鬟扬声道,“小二,来些热茶暖暖身子”

闻母皱着细细描绘的翠眉,眼眶红红,神色间已带上了泪意,“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这好日子还没过上两天,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这客栈内现在并没几个人,除了街道上时不时传来的叫卖声,便只余多目怪敲着算盘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她可以清晰地听到二人的说话声。

“你说这次你为何同意他们来此处,现在出了这么多事,绾绾还下落不知”闻母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迹,语气中带着丝埋怨。

闻父闻言缓缓地摸了摸胡子,有些无奈道,“哎,秋秋他们都说找不着人,我又能怎么办这先前她要出来时你也没拉着。”

“你说她也真是的,若不是她非要闹脾气,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她整日和秋秋过不去做什么”

林江绾看着这不由分说便直接给她定罪的夫妇,只觉得有些说不出的讽刺,他们总是这样,永远不问是非,她说什么皆是撒谎,先前她也曾试图解释过。

然而在得到几次教训之后,她才明白,这夫妻二人只会相信宝贝儿子的话,在他们眼中,她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满口谎话的野丫头。

林江绾摸了摸袖中的储物袋,却听闻母的声音微微压低,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那现在莫家那边这么办,我们已经收了他们的东西答应将绾绾许配给他们,现在出了事儿,那边不好交代啊。”

“莫家那小公子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闻父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能怎样,当然将东西退给他们”

闻母闻言有些语塞,她看着腕间配戴的手镯与链子,吞吞吐吐道,“可,可是现如今”

一见着她心虚的神色,相处了这么多年,闻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瞬间变了脸色,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有些尖锐地质问道,“他们给的东西你莫不是全花完了”

闻母捏着帕子捂住面颊,哀哀戚戚道,“这也没想到绾绾出事吗你说不是”

闻父见她这般模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叹了口气,“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希望能找着人,也给闻家一个交代。”

“早知会出这种事,当初就该直接将她关在家里,直接送上花轿”

“上辈子也是欠了她的,这辈子生个这样的闺女。”

连桥闻言咬了咬牙,她压低声音覆在林江绾的耳边小声骂道,“这两个老鳖三,这是直接准备把你给卖了啊连莫耀祖那种死肥猪他们都能接受”

听到莫耀祖的姓名,饶是林江绾对这一家没什么期望,仍是说不出的窒息,心底隐隐作呕。

莫耀祖乃是少饶界第一世家,莫家十四个女儿后方才得到的独子,一个脑满肠肥令人厌恶的渣滓,他自持身份高贵,祖父是莫家家主,平日里欺男霸女,极为淫邪好色,女子但凡落到他的手中,下场皆是极为凄惨。

唯一的优点也只能说是出手阔绰。

林江绾冷笑一声,怪不得最近闻母有灵石去买那六翼天马,女儿的命,在他们眼中不过草芥。

闻母看着温柔,内里却是掌控欲十足,一旦有什么事儿超出她的掌控,她便会歇斯里底地发疯。

闻父更是视女儿如奴仆,女儿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林江绾与连桥对视了一眼,就当她险些克制不住火气当街殴打这两个畜牲之时,连桥扯了扯她的袖子,“算了,现在先别暴露踪迹,你好好修养身子要紧。”

况且这修仙界极重孝道,林江绾若是真的打了闻父闻母,那些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人。

“你现在沉住气别出去,到时候那莫耀祖找不着人,少说也要将他们扒层皮下来。”

细雨连绵,繁华的早市中,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踏着满地的晨光与水渍,走入了人群之中,他的身上尤带着早间的寒意。

随着男修的走动,他腰间悬缀的青珩碰撞,叮叮作响,他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透着丝不近人情的冷淡,喧闹的人群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身侧。

拥挤的街道上,二人的身侧全是凭空隔出了几人的距离。

落尘笑眯眯地跟在他的身后,他捧着手中的往生策,细细地记录着早上的事,〔于玄笙三年晴,玄君暴打南海水君,夺晕水珠一枚〕

〔水君大怒,遂出言挑衅,复失琉璃龙丝甲一套〕

落尘看着走在他身前的高大男修,提着胆子小声问道,“不知玄君与那林姑娘是何关系属下也好记进这往生策。”

晏玄之脚步不停,想到仍在睡梦之中的林江绾,他神色冷淡,音色凉凉道,“无关紧要之人,不必记载。”

洛笙闻言挑了挑眉,他收起怀中的往生策,随着晏玄之进了客栈,只见一对夫妻坐在窗边,落尘余光略过那妇人的面颊,只觉有些说不出的眼熟。

似是察觉到了丝危险,原本正小声说话的闻父闻母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低头喝着杯中热茶,不敢再多言语。

晏玄之目光不变,他神色冷淡地走向楼上的房间,却在路过闻父闻母之时,冷声道,“什么档次的东西,也配和我住同个客栈。”

“打出去。”

落尘,“”

闻父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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