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燕王府,昭明长公主登门,冷冷地问自己的好大儿“发生了什么我怎的突然就要当婆婆了”
近来天气越发炎热,林却的身体是太冷不行太热也不行,他坐在离冰鉴不近不远的位置,给自己倒了杯热的紫苏饮,又给昭明长公主倒了杯从冰鉴里拿出来的冷荔枝膏水“如今才让你当上婆婆,说来还是儿子的不是。”
昭明“滚蛋”
林却无奈“你儿子我难得对一个姑娘起了怜悯之心,好歹也夸一夸,哪有一味骂的。”
昭明果然没再骂他,只直直地看着他。
林却并没有刻意隐瞒的打算,见昭明长公主非要知晓,便如她所愿地说了“我早想处置了那姓段的,陛下又欠敲打,索性一并。况且晏安也许久没回来了,我大婚,他总该回来吧。还有阿池,我未成家,他这个做弟弟的也只能陪我拖着,我若早些没了还好,要再拖个三四年的,等我死了他又要替我守孝,便是有了喜欢的人,人也未必等得起他,不如我早些成婚,还能救一个姑娘,多好。”
昭明蹙着眉,不知道是反感儿子对死亡的坦然,还是不满他如此决定,只为能达到所有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林却笑道“放心吧娘,我向来不爱委屈自己,至于李暮她既是我的妻,我自会好好待她。”
明台寺,因为脚扭伤几天没出门的李暮看着收拾东西的众人,陷入了迷茫与不舍。
来之前不是说要多住段时间吗怎么这么快又要回去了
而且
“这是白象斋的枣泥糕和金缕酥,你拿着在马车上吃,渴了就喝这个,知道你不能沾茶,是酸梅浆。”
李暮的三哥李亭午也来接老太太回家,出发前给李暮塞了一包糕点和一竹筒饮子。
李亭午经常给李暮带东西,李暮不习惯总接受别人的好处,不然心里会慌,慌到后头就算抗拒社交,也会忍着害怕把自己的东西送一些给他,有时候李亭午花钱快,她还会借给他应急,都是常事,这没什么。
问题是不止李亭午,她那不是很熟的大哥李旭也给她带了九连环之类的小玩意儿,让她路上消遣。
回府后钱氏更夸张,把她屋里的东西都新添了一遍,还总是一大早将她拎过去,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反正就是当她面管家,每一处都掰碎了和她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像是要把自己毕生所学都塞进她脑子里。
期间李暮还遇到过一次二婶,二婶向来心直口快,就算没有坏心眼也难免说些不好听的话,这几天却看见她就闭嘴。
后来就连李枳也对她强颜欢笑,李暮明白肯定是有什么倒霉事落她身上了,才会让李家人表现如此异常。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没说,不像是要瞒着她,更像是要挑个良辰吉日,找几个适合的人,慢慢同她这个傻子解释明白。
他们也没让李暮等太久。
这天,回了二房住的李枳和李暮的大嫂一块来看老太太,老太太把她从钱氏那里叫了回来。
李暮的大嫂姓吴,与李暮的大哥李旭是青梅竹马,两人早早定下婚约,可惜运气不好,先是遇上六年前的国丧,后又有吴氏家里长辈去世,婚期一推再推,直到前年才成的婚。
去年年底吴氏诊出身孕,预计九月临盆,这些李暮都在书里看到过,因为在书里,吴氏还没生下孩子,就因为五月李家被抄家而受惊流产,死于狱中。
每次瞧见她,李暮都挺高兴的,因为她还活着,还有未来。
李暮坐在老太太身边自顾自地开心,听她们说话,听着听着,众人好像突然没话聊了一样,喝茶地喝茶,整理衣袖的整理衣袖,面上都有些为难的样子。
最后还是李枳,酝酿了一下措辞,开口对李暮道“小五啊,有件事,一直没同你说。”
李暮抬头,终于要来了吗。
“你听了也不要害怕”李枳差点没说下去,她心想怎么可能不害怕,端午节大伯被扣在宫里的时候,他们一大家子聚在老太太这着急,没少说那燕王的手段有多可怖,连她已经十五岁的六弟都被吓到做了几宿的噩梦。可再瞒下去也不行,他们得留时间出来让小五有个准备,还得随宫里来的女官学规矩,不然大婚当日出差错,小五的日子怕是会更不好过。
李枳心里不忍,偏这门婚事是皇帝赐的,想退也退不得,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再不忍也得说。
李枳深吸一口气“前阵子,宫里来了旨意,将你”
“将你许配给了燕王殿下”
李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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