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恰好是半年?半年后,可就是辽东牧的竞争。
我再次想到了锦绣当初跟我匆匆一见时说的话,那位万年吉壤的四品高手太史光明,其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问鼎牧主大位!
“锦绣现在可是了不得了,我还听说,因为如此,她已经成为了万年吉壤的十大奉天将。”
谢年又补充了一句。
我没说话,依旧在沉思。
谢年提了两嘴后,又将话题绕了出来,说:“倒也没什么其余的事,只是关乎到锦绣,你应该很在乎,跟你说一句,好了,我们来的目的地到了。”
闻言谢年的最后一句,我也逐渐回神。
只见,我们停在了一块无字碑前。
“这是何人的墓地?”
我出声说,一眼就看出了下方藏着墓。
“我父亲,前任淮阳谢氏族长,谢裕雄之墓。”
谢年回我说道。
听此,我稍有诧异。
谢年父亲的墓,怎么会在这西北之地?
我出声说:“你所说的事,就是来祭奠你父亲?你倒是个孝子,千里迢迢来此,还要捎上我。”
“呵呵。”
谢年却发出了一声有些奇怪的笑声。
“你笑什么?”
我出声问道。
“我若是孝子,天下就没有不孝之人了,我的父亲,谢氏族长谢裕雄,是我杀死的。”
谢年的声音逐渐平淡。
而我听到他这话,却是一惊!
“什么!”
我忍不住的惊呼了出来。
“很意外是吗?我杀了谢裕雄,并且取而代之,成为了谢氏的族长,统御了我的六位兄长。”
谢年边说着,我边听到了丝丝魔幻的蝉鸣之声。
此时此刻,我不再言语。
之前,堂前燕在跟谢年交谈时,说出谢氏族长已经死的事实,我就有一个念头,既然谢氏族长死了,那么如今谢氏又该是谁掌权?
总不会是谢年吧?
但那时的谢年,没有任何实力,又怎么掌权。
可如果不是谢年,为什么每次士族之中发生了大事,都是谢年作为代表之人出现?
当然,这些如今已经不重要了,谢年已经亲口说了,他如今就是谢氏的族长。
不仅是谢氏的族长,还是他杀了父亲,取而代之的!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都能杀了自己父亲的人,又能是什么好人?
眼下的我,想到了这句话,却没有着急的将这句话安在谢年头上。
并不是因为我跟谢年的感情深厚。
而是当初的堂前燕既一口断定谢年父亲已死,必然也知道是谢年所杀,可堂前燕不仅没有多说什么,还帮了谢年的忙,由此可见,其中有隐情……
“看见这只蝉了吗?陈启,我谢氏的独门秘术,是杀机蝉,此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而此刻这只蝉,名为母王婵,为谢氏族长之物,我杀了父亲,除了一些恩怨,就是为了夺得这母王婵。”
谢年缓缓说来。
我的目光则缓缓看向了已经出现的这只所谓“母王蝉”。
此蝉很小,比我所见过的谢氏杀机蝉都要小,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黑里泛红的邪光。
而就是这只大概只有拇指盖大小的蝉,我却感受到了浓浓的危险气息。
紧接着,谢年继续说道:“母王蝉为万蝉之母,是我谢氏所有杀机蝉的老祖,此蝉与我谢氏同寿,已有数千年的寿命……”
闻言,我的瞳孔微缩。
两三千年的老蝉!
“我不问你为什么杀你父亲,这是你的家事,也不会因为此事,而有什么偏见,毕竟我未知此事的全貌,但眼下,你既带我来此,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来你父亲墓地之前,有何意图?”
半响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问道。
“有此母王蝉,我谢年就算没有气机,也足够称得上一族之长,凭借此蝉,我不会畏惧准绝顶之下的修玄士……”
而谢年却自顾自的说道:“陈启,你还记得当初尊者跟我说的一句话吗?”
我摇了摇头。
谢年则继续说:“尊者说过,还不够,我父亲死了还不够,要想成为真正的王霸,还差一步。”
“得到有着匹敌准绝顶五品之下的母王蝉还不够,尊者堂前燕是这个意思?”
我接了他的这句话。
“对,就是这个意思。”
谢年回我。
“那么,接下来,你还要得到什么力量?”
我沉声问道。
谢年突然转头看向了我,向我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阴森诡异的笑容。
许久之后,谢年的声音如同妖魔,说:“还要得到……太平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