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高声道:诸位,昨日褚家大娘子在众人面前示以令符,此人石威,是我手底下的部将,竟然瞒着我,私会褚家大娘子,以图令符。大家说,他这么做,会是为了什么?
石威你居然想染指令符,我们卫家军精锐轮得到你一个破落军户来执掌吗?
石威你狼子野心,我说你从未对将军表过忠心,原来是如此的白眼狼!
当初可是将军力排众议,带你回营,你便是这般报答将军的吗?
满脸胡子的大汉对着众人的唾骂,昂着头:我没有!是王忠诬陷我,兄弟们,
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褚家大娘子,你可识得某是哪位?
褚煦君依旧躲在卫冷衾的身后,颤颤巍巍:我……我不认识他。
王忠冷笑:褚家大娘子自然是不会承认了。来人啊,带上来。
一名粗布衣裳的妇人进了帐来,对着将军的灵柩磕头,然后又对着褚煦君的方向磕头。
麦子提醒道:是后门看管的老妈子。
妇人低着头:女公子,你原谅我,但我只是如实说,不想竟害了你。
王忠:你只管如实说来,不会有人怪罪。
妇人:我是女公子住所看管后门的,昨夜,有两名大汉,先后来找女公子。有一人被赶走了,另一人到了夜里,被接……接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
孙毅:老妇,你可看清了,是否是此人?
妇人:夜里太黑了,我认不得。只知道来人很高很壮,满脸的胡子。这人是有点……像他的。
喜妹冷哼:一会儿说看不清,一会儿又说像,道理都是你一个人说了不成?
这老妈子当初还是她招进来的,平日里做事也勤快,谁知竟是个背主的老货。
妇人便嗫喏着不敢再开口,王忠让人带她下去:诸位,昨夜石威整宿未归,又说不清他去了何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现在只要当着将军的面,给大家伙儿一个交代。
石威,你是自己将令符交出来,还是让我逼褚家大娘子呢?大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一个女人为你背锅,不合适吧?
褚煦君算是看明白了,这石威到底是谁的人也说不清楚。
不过,王忠的目的很明显,那便一样是为了令符。
现在就算褚煦君拿出她的令符,只要石威也拿出一个,那么真假便难辨了。
以王忠在军中的威信,就算石威手中的那个是假的,也会被当成真的。
更可怕的是,往后无论褚煦君说什么话,都不会再被取信。
因为在卫家军和外城大军的眼中,她都被打上了通//女干,背叛卫凌的标志。
难怪连卫凌都要以假死来逼他露出真面目,王忠此人,手段果然老辣。
片刻后,石威看了褚煦君一眼,然后喊道:我交代!
褚煦君的心神一凝。卫氏姐妹花都护着她,在一众士兵杀人的眼神中。
王忠便让手下一刀断开了缚住石威的绳索。
石威伸手入怀,慢慢站了起来,然后他笑了:王副将,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掏出昨夜你给我的假令符,然后让大家相信,将军的令符已经到了你的手中?
可惜,我要说的是,我压根就没有什么令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