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也没有什么花钱的爱好,是以他的“私房”颇丰。
更别提,私底下褚首富的钱有多少是用来养卫家军了。
这些,作为褚家总账房的褚良哪里会不清楚?
只是现在西北冀州延城守着的人是他的亲阿兄褚温,褚良哪里会有意见?
“阿良可有良策?”
“这么说吧,我给阿姊准备的生辰礼便是,我这段时间习字的字帖。”
卫凌不太明白,但他听得很是认真。
“阿姊坐拥天下财富,她最想看到我的,便是我的进步。希望我在忙碌之余,也不曾忘记充实自己。我的字不好,近来才没得先生批评,想来是有了进步,在生辰那日送给阿姊,她一定很高兴。”
卫凌若有所思。
褚良便知道自己的提点是到位了,他起身准备离去。
他可忙着呢。
“阿良为何告知本王?”
卫凌只是侧重大局,不会锱铢必较,并非不细心。
他当然看得出褚良对他这个姊夫并没有像褚温那般的敬重之意,甚至时常怠慢他,根本不在意他有没有发现。
褚良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卫凌是个君子,但他经过自己的提点,难免这一次的生辰不会让阿姊更为满意。
届时他要是不小心在阿姊面前提上一嘴,说什么“阿良好像不是那么喜欢本王”之类的茶言茶语,那褚良得窒息。
不答是不行了。
这个答案其实是褚良羞于承认的一件事,这时他也只能服软:“姊夫,你误会了。桃先生曾说过,无论谁做我的姊夫,我都不会满意。后来阿姊也说过,我这个就叫姊控。是我的问题,不是姊夫的问题。”
这样够了吧?
哼。
看着褚良含怒跳下马车的背影,卫凌的心情变得愈加明媚。
**********
这一日,难得褚煦君醒来的时候,看见一向勤勉早起的秦王还躺在床上。
褚煦君疑惑出声:“王爷?”
睁着眼硬躺的卫凌这才翻过身:“王妃清晨刚醒的声音,甚是好听。”
褚煦君莫名红了脸:“王爷今日不去巡防营?”
卫凌摇头:“有事。”
有事为何还躺在这里不动?
如今能让秦王说出口的“事”岂能不大?
“王妃今日可有空陪本王?”
褚煦君点了点头:“待我梳洗。”
“我来帮你。”
褚煦君大方道:“好啊。”
可卫凌的手法并不娴熟,分不清洗手和漱口的盘子,闹了好几次的乌龙。
喜妹等丫头也坏心,不肯提醒。
褚煦君也不急,等着他找到正确的那个。
洗脸漱口不够,卫凌还要帮她描眉。
“煦君,你不知道,我期盼这一刻,有多久。”
褚煦君福至心灵:“只望夫君的手,可以平稳一些。”
卫凌绽放笑容,如春雨,如融雪,又似夏花。
“我答应煦君,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