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卫荣是目击证人,还被关在京州州牧府,卫凌第一时间自然是要去接的。
便是怕卫荣在州牧府说了不该说的话,惹火上身。
谁知他带着卫凌跑得再快,也没赶上别人硬是要让他掺和进去的速度。
待撤了膳,褚煦君才问及:“这卫荣我不相熟,倒是那春里杨柳可是他常去之所?”
卫凌当即察觉不对:“今日府里可有人来过?”
“不过都是些管事过来对账。”
“那王妃如何知晓,那地叫春里杨柳?”
便是外头的版本,也没透露姚公子和江公子是在寻欢作乐的场所,姚家和江家在这件事上倒是一致,只说二人在寻常茶室碰面,口角起了纷争。
都是年轻人,下手没了分寸,才闹出了大事。
最早便有在春里杨柳看到的人,听到后来的口风也纷纷改了。
“王爷这是被外头的人拿捏,还疑到我头上来了?”褚煦君委屈,她不过是一时说慢了,卫凌何时如此得理不饶人,“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话?”
“听,那自然是要听的。”
这还不怪卫凌小题大做,实在是他家王妃对风月场所花魁、舞姬各个都颇为青睐。
当初在济州,便有不少花间趣闻。
褚煦君不一定有所耳闻,可卫凌却是听了不少,上了心。
在京州,呦鹿楼不再是王妃亲自掌权,谁知她还是选了不少花魁来办刊,卫凌这才千防万防,没想到又从她的嘴里听到了春里杨柳的名字。
卫凌又机灵一闪:“是不是褚良他今日来过?”
这下换成褚煦君问他:“你怎么知道?难道良弟在外头寻花问柳的名头也不小吗?”
卫凌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刚好猜中了而已。”
“是吗?他真的没有?你这个做姊夫的没有帮他隐瞒吧?”
“没有,呦鹿楼那般忙碌,想来他也没有那般精力。”
褚煦君担忧道:“是不是良弟的岁数也到了。你说那温弟,寡言少语的不早早有武采了吗?怎么良弟看着样貌挺齐整的,现在也没有个喜欢的姑娘家。”
“婚姻这件事,急不得。你看,本王不也到一把年纪了,才遇上煦君你吗?”
褚煦君睨了他一眼:“怎么扯到我们身上了?对了,都差点忘了正事。良弟的意思是,春里杨柳那两个舞姬可能跟匈奴人有关。”
卫凌这才收起了温柔面容:“确定吗?”
“只是初初查到了端倪,兹事体大,我这才让麦子过去帮忙。”
涉及外族,确实不可不慎。
“卫荣说他那日也是凑巧,才去的春里杨柳。不然寻常他兜里没几个小钱,可不敢进去。”
“他不是爱赌,话可以信吗?”
“正是那日他赌赢了一大笔钱,这才……”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他在哪里赌的?”
“谁让他赢的?”
卫凌握住妻子近在咫尺的玉手:“我马上派人一起查。”
褚煦君点头:“你说,会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城中,一同设计陷害姚家和江家?”
姚家、江家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自己对家里的孩子下手。
还是这般两败俱伤的局面。
徐家向来置身事外。
剩下的,陶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