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年拿着它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大人,这地方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找?”林年年苦着脸,她可不想一个晚上都在这里。
“这种官家发的宅子都会有密道的。”严承怀提醒,“用来存放重要的奏折。”
“可是这么大我们该怎么找?如果又像上次李政府中一样,那我们岂不是永远找不到王知晖的尸体了?”
林年年长叹一声,顿感自己有些倒霉。
她这算是加班儿,关键是还不给俸禄。
往后退的功夫,身子不知触碰到了哪处,只听一阵沉闷的响声。
林年年身子僵了,一动不动,生怕挪动分毫而中了上面的机关。
“大…大人!”林年年声音有些发颤,闭着眼睛,“快帮我看一下身后有没有什么暗器?”
等了好半晌,不见严承怀说话,颤巍巍的抬起眼皮,看见后者一脸凝重的望向某处。
“林年年,你把暗室打开了。”
严承怀淡声道。
林年年回头,拿着那盏油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面前出现了黑黢黢的一个大窟窿。
一个人躺倒在地上,鞋子的方向望着他们。
“王知晖?”林年年蓦然瞪大了眼睛。
此时的王知晖,整个身子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
由于天气炎热,身子上已经生了蛆虫。
在灯光照设之下,那些蛆虫四散开来,看得林年年一阵反胃。
严承怀脸色铁青,他向来洁癖,此时见到这样具有冲击力的画面,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来,脸上青筋突突直蹦。
等到虫子退干净了,林年年这才忍着恶心向上看去,只见那尸体的整个面皮已经被剥落下来了,露出里面被虫蛀的快要住空的血肉和骨头。
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望向某一处,整个尸体的姿势僵硬。
他腹部插了一柄刀,关键是,这并不是致命伤。
林年年走的近了,这才发现。
尸体的头和脖子,并没有连在一块儿。
也就是说有人把他的头砍了下来。
“是那个杀手把他的头砍了,剥下了他的脸皮。”林年年屏息凝声,直到发现了端倪之后惊呼道。
严承怀俊脸扭曲:“林年年,你可以不用说的这么详细,我不想知道这些。”
“大人,我是仵作,当然要把这些有关的汇报清楚。”
好不容易扳回一局,林年年挑衅道。
严承怀想要说点什么让她闭嘴,可是在看到那尸体望向他的位置时,又变了脸色,陡然间转过脸来。
“林年年,你不要老是看那个死人。你看一下周围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严承怀拿宽大的袍袖挡住口鼻提醒道。
林年年这才从尸体上收回视线,有些可惜道:“王大人啊王大人,没想到我们两个再次见面竟会是这样的场景。”
造化弄人,谁能想到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人,如今就成了一具白骨呢?
恋恋不舍的从尸体身上收回视线,林年年回头,环视一圈,突然间离她不远处放了个台子,台子上面有一个锦盒。
“大人,这里有一个箱子。”林年年惊呼,缓缓走近,想要探查个究竟。
手刚一触摸到盒子的盖子,林年年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
“林年年,别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