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的眉飞色舞:“这严大人可是京城里的小侯爷,论家世,论地位,那可都是一等一的。”
“而且我看大人似乎对你也与众不同。”
林年年“呵呵”冷笑两声,心道,那他确实对自己不同,毕竟自己欠了严承怀十五两银子。
可一旁的老张似乎有些没完没了,拉着她将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分析了一通,最后得出结论:
“小林,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老张一脸的负责,心中又是纠结又是欢喜,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心情。
林年年停住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盯了半晌。
看得老张有些毛骨悚然,挠着后脑勺道:“小林,你这是什么眼神儿?”
“老张,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八卦?”
林年年毫不客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
老张颇有些委屈,他不也是为她好么?
正在这个时候,前面好端端走着的轿子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那时候朝着林年年的方向勾了勾,她顿时会意,心知严承怀又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连忙走了过去。
轿子窗口的帘子突然被拉起来,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到了地方,千万不要露馅知道吗?”严承怀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叮嘱,林年年缓了半晌,这才想起来是李政身死的事情。
默默答应了一声。
“还有…”严承怀盯着她,眸光一凝,意有所指,“以后少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不三不四?
林年年愣在了原地,知觉告诉她,这说的是老张。
心下便有些好笑。
再想说什么,严承怀已经重新放下了帘子,林年年只好跟着继续往前走。
三人到了地方。
老张因为公务在身,嘱咐了林年年几句就脚底抹油了。
剩下严承怀和林年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公堂。
这时候林年年才发现,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县太爷此刻正一脸畏畏缩缩的坐在一旁的小椅子是,胡子乱抖,大气也不敢喘。
他脚下堆着一大堆的折子。
王知晖坐在主座之上,等上没什么表情。
林年年觉得气氛压抑的厉害,往上扫了一眼知府大人,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见他们过来,这才有了一丝笑纹。
不知为什么,林年年觉得压抑的厉害,没等她搞清除这种感觉来自哪里,就见对面的县太爷悄悄冲她回过了头,对她使眼色。
林年年立刻会意,赶紧跪倒在地上请罪。
王知晖却没有搭理她,直截了当的给严承怀让了位子。
带着暗金色云纹的衣角从她面前拂过,略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是衣料摩擦木头的声音,严承怀毫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
“不知道知府大人这个时候找我们来,有何贵干?”
严承怀语调上扬,说话很不客气,林年年垂着头,几乎能想象到王知晖脸上僵硬的表情。
“大人明鉴…”王知晖语气一滞,只赔脸笑道,“下官来到奉城的时候便听说,此地近日来多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