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岁数,连个女人都没有!”
老张被训的唯唯诺诺,只得耷拉着眼皮说是。
见别无他法,林年年只得应下,她掀开盖着的红布,果然间里面金灿灿,黄光闪闪,一锭手掌大小的元宝。
“这要是真家伙,得赶上咱们多少年月钱!”去的路上,老张一把将东西从托盘上拿下来,拿在手里面把玩,啧啧赞叹。
林年年没说话,心累的厉害。
头顶上骄阳似火,只有他们两个冤家穿着厚重的官服在烈日下疾行,衙门里穷的,甚至连匹马都不给配。
官员任职之前必须在奉城最东边种一棵柳树,自奉城建城以来,已有十八棵。
隔了老远就看见远处围了一圈人,密密麻麻的,都是奉城县里的有名豪绅。
王知晖一身蟒袍站在人群中央,脸上容光焕发,春风得意。
“这就是咱们的新知府?”老张眯着眼睛看了半晌,砸了咂嘴,“这长相,怎么看着这么年轻?”
林年年示意他闭嘴,官府的人最后到,怎么看怎么不像话。
送出去的金锭子都是假的,赶紧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这是本县县城大人手下的得力干将!”等到他们两个人走到近前,不知有谁说了一句,众人的目光立刻放在林年年和老张身上。
“贺喜大人。”见此情景林年年将手中的托盘往前一推,那锭金子展露在众人面前。
“这东西就不必了。”王知府摆摆手,推拒,“听说县令大人这两年也不容易,这个东西就留给他养老吧。”
老张实在没忍住,“噗”一下乐出了声。
好在王知晖那边没听清,摆摆手让他们退下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千篇一律环节,王知晖王大人亲自种树,四下豪绅纷纷庆贺,林年年站在人群中间,四下搜寻一眼并不见严承怀。
可转念一想,毕竟人家是京城来的小侯爷,这种迎地方官儿的事儿,简直纡尊降贵了,怎么也轮不到他。
身边老张也没了影子,应当是代替她前去捧王知晖了。
林年年站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只得盯着那一身红袍的官员站在树坑里,用一把犁地的铁锹,慢慢的铲平土壤。
许是今日刚上任的缘故,王知晖看起来格外的与众不同不。
林年年盯着那人,心里有些怪异。
面前的王知晖在众人面前,落落大方,举止干练,跟自己前几日见的那人截然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
难不成这就是人逢喜事?
林年年百无聊赖,迷迷糊糊的想着,只盼望能够早点儿结束,自己好能回去复命。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大人来了!”
周围顿时安静起来,林年年一个激灵,人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