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感到疑惑的是,这人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李知府的家中被封了好些日子,红姑是怎么出现的?又恰好掉到了水里面。
林年年皱着眉,复又耐心问道:“红姑为什么要在水里?”
这个问题红姑听懂了,笑呵呵的张开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青绿色的河喜(蜻蜓)。
“红姑是去抓河喜了么?”林年年试探着问,红姑没说话,她手里那只昏死过去的(河喜)苏醒,振翅从她手心里飞走了。
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等到那只河喜在眼前消失不见,红姑将嘴一扁,嚎啕大哭。
众人都被这番变故惊呆,左右两个老妈子只得掏出了些拨浪鼓之类的小玩意儿哄逗着她。
林年年后退了两步,长出了一口气。
“红姑,是李政的养女。”身边严承怀淡声开口,眉头紧皱,“只是在查抄李府的时候,始终找不到人,却不想今日撞见了。”
严承怀目光深邃,陷入沉思:“这些日子,这女人究竟是在哪待着的?”
而且,据他所知,红姑在此之前是名正常女子,可是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先把她带回去吧。”严承怀沉声道。
即便并不知晓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是看着女子的样子,这些日子以来并不好过。
红姑两颊消瘦,寻常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显然是饿了很久。
林年年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红姑突然出现又消失,让这个案子又神秘了很多。
“既然红姑是李政的养女,李政的儿子李响应该知晓此事。”林年年抬头,突然道。
严承怀却摇了摇头:“李政李响父子,势同水火,就连同红姑在内也饱受牵连。”
“眼下李政的事情刚出,除了你我二人别人都不知道此事。”
“李响并不知道李政身死的事情,要想从他的嘴巴里撬出事情的真相,还需要特别的手段。”
严承怀声道,林年年默然。
“就先是如此吧,红姑需要秘密看管起来。”严承怀对着手下道。
不管如何,这一趟倒不是没有所获。
两人携步而去,却在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喧哗声,紧接着是兵械交斗的声音。
二人止住脚步,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是一熟人。
王知晖带着一对家丁打扮的模样,手拿短剑正跟严承怀的侍卫斗在一处。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这里已经被封禁了吗?居然还敢来此!”王知晖厉声呵斥,林年年有些意外,怎么这位大人会在此处?
“王大人。”严承怀缓声开口,原本还厉声厉色的王知晖瞬间就是一愣,紧接着看到严承怀的脸时,先是一喜,惊惶诚恐。
“下官不知钦差大人在此,多有得罪,还望钦差大人海涵。”
他行的是一个标准的官礼,严承怀踱步过去,让周围的人收起了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