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年年愣了,抬头看着严承怀那张脸,语气不确定,“大人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她只是奉城里面一名小小的仵作,最多也只是协助办案罢了,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自己,这位钦差大人,是不是糊涂了?
“怎么?”严承怀一记眼风扫过来,林年年赶紧闭上了嘴巴。
“好好好!我来查!”惯会欺负她这个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
她心中负气,口气也有些怏怏不乐:
“那这案子破获以后,不知道大人能否给我涨涨工酬?”
毕竟指着衙门里面发的那几两银子,是能够饿死人的。
“本大人自然不会亏待你。”严承怀颔首,示意她别废话,赶紧开始干活。
见林年年站在原地没动,严承怀冲她使了个眼色,两人叫来了负责看守牢门的侍卫。
“李政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干嘛?”林年年上前询问,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之人,不放过他们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那人似乎是没料到林年年突然开口,神色之间有些迟疑。
严承怀微眯冷眸,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人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垂着脑袋道:
“回姑娘的话,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一直恪尽职守,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
“只有犯人临死前的那一个晚上,隐约听见了狐狸的叫声。”
“不过,我们都没当一回事!”
那人说的十分恭敬。
林年年听得心头一跳。
狐狸?怎么又是狐狸?
她记得,媚儿死的时候,也有人说是狐妖作祟。
“除此之外呢,李政死的时候,可吃过,要过什么东西?”
林年年又不死心,继续问道。
那人缓了缓,仿佛是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苦笑道:
“实不相瞒姑娘,李政的死前的一个晚上,曾找看守的狱卒老王头要了一碗井水。”
“具体是干嘛的好像还得问老王头。”
“井水?”林年年沉默片刻,“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这几日老王头身体不舒服,便告了假在家中休养,他是一个鳏夫,没人照顾,住的地方就离这里不远。”
那侍卫详细的告知了狱卒的位置,林年年不再多停留,干醋回身,冲严承怀道:
“大人,事不宜迟,我想我们还是去老王头家里搜查一下吧,兴许可以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严承怀点头,算作默许。
两人一刻都不敢多做停留,按照那个侍卫所指的方向便过去了。
这是一条狭窄幽暗的小巷,旁边的臭水沟里,漂浮着不少女人的贴身衣物和一些脂粉盒子。
严承怀初来乍到,嫌弃的眉毛甚至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沾染上这些污秽之物。
“二位大人,前面不远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