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将刘昌平,本地县官,李知府等涉及案情的一干人等都找过来,就说已经知道元凶是谁了,我们手里掌握了有力的线索。”
事态严重紧急,林年年点了点头,并未多说话,马上走了。
林年年离开之后,严承怀嘴角的笑意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杀。
他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模样清俊的年轻人,他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担忧。
“我竟不知,这刘昌平居然有这等心思。”严承怀盯着原处的方向,眸光冷凝,“私刻印章,走私官盐,小小奉城,还真是卧虎藏龙的紧。”
想到刘昌平书房里的暗格,严承怀袖中的五指渐渐收起,他生平,最恨吞吃官饷之人。
“那主子,是否要……”黑衣年轻人提醒道,严承怀摇头,“还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
……
林年年站在公堂之上,面对着众人各异的视线,再次重复了一遍:“是的,我们已经找到了重要的线索,只是,现在暂时还不能拿出来。”
刘昌平这几日憔悴了不少,他一见林年年孤身一人,严承怀毫无踪迹,阴阳怪气道:“空口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要拖住我们?”
林年年将目光投向他,摇头叹息,这刘昌平,自己亲儿子被戴了绿帽子,还在这里争强好胜,索性如严承怀所说,下一记猛药。
“不光如此,大人,我们还在死者房中发现了这个。”林年年从怀中掏出一只香囊,“据我们调查,这东西并不属于府中任何一位夫人。”
而刘昌平则是在目光触及到那香囊时,脸色变得惨白,慌忙接口道:
“小儿贪玩,说不准,这是哪个仰慕小儿的女子所赠!这有什么好调查的?”
“那么,是哪个姑娘呢?”林年年好整以暇,眼看着刘昌平说不出话来,心中顿时解气。
这当然不是从什么刘璋辉房里弄出来的,这是刘雨柔的香囊,在刘雨柔闺房附近捡的。
虽然不是什么十足有力的证据,可是为了验证一点,却也足够了。
“哦?呈上来看看。”李知府倒也饶有兴趣,在一旁旁听的知县将那东西呈上来后,微微变了脸色。
林年年将他们的模样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有数。
“林姑娘确实是有些武断了,不过区区香囊而已,犯不着草木皆兵。”李知府强撑着笑容命令人将它收起来,打岔道,“钦差大人呢?怎么不见,只留下林姑娘一人述职?”
谁知道他跑去哪了?
林年年心中腹诽,刚要张口,就听身后一道声音传来,带着十足的冷意。
叹了口气,钦差大人到了。
“不知李知府这么着急找本大人,可是有要事相商?”不过几个时辰未见,林年年只觉得他浑身上下的气势又冷了几分,回头,见严承怀已经换了一身绛紫色的衣裳,手里握着一只折扇而来,三白眼满是冷意。
这人还真是骚包的紧,林年年心里想着,就听那头知府等人赔笑着让座。
“不用了,这次,本大人来跟李知府借个人。”严承怀淡声道,一只手指向了一旁站着的刘昌平,“刘员外,不知你能否帮本大人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