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查案,自然得查的详细一些。”
严承怀冷声:“媚儿,你可认识公堂上的几位?”
“自然见过。”媚儿眼波微闪,声若莺啼。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严承怀佁然不动,目光望向一旁的刘昌平,林年年注意到他嘴角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那头的媚儿道:“这位大人,我曾见过的。”
“刘员外,好久不见,你可还记得妾身?”
媚儿往前走了一步,对着刘昌平虚虚浮浮行了个礼:“三月未见,大人,别来无恙。”
“你你你……”刘昌平几乎被气得晕过去,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谁能想到,这奉城第一名妓,居然是刘员外的外室呢。”严承怀出言讽刺,“三个月前,媚儿曾被一神秘人赎身接进外宅,这出得起大价钱的,居然是刘员外。”
林年年目光闪烁,盯着面前的这一幕,刘昌平被气得脸色通红,严承怀显然是有备而来,一下子把刘昌平的底扒的干干净净。
精彩,还真是精彩。
“我可是听说,这刘璋辉公子最为喜爱的便是这名媚儿,一女同侍两夫,刘员外,可有此事?”
“那这杀害刘璋辉的嫌疑人,可否暂定为刘员外?”
好一出闹剧。
林年年看得大开眼界。
偏偏,那头媚儿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样,补充道:
“虎父无犬子,刘公子和员外一样,都喜欢妾身,喜欢的紧呢。”
刘璋辉什么样,早在内宅调查的时候林年年就已经清楚了,媚儿这么一说,相当于公然说刘昌平不行。
“噗嗤”一下,林年年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赶忙强行崩住,一旁的严承怀似乎注意度搜她的异样,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林年年适时收敛神色,面无表情。
严承怀眸光阴冷,气势迫人,堵得刘昌平说不出话来,沉默半晌,刘昌平才终于认道:“草民确实曾包过一青楼女子。”
“可是虎毒不食子,我犯不着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跟犬子反目成仇,璋辉是我唯一的嫡子,我平日里待他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请大人明鉴。”
“真是糊涂。”李知府同刘昌平原是相识,听闻此言,叹息一口,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
满堂沉默,众人都想不到,还能在这里看到这样精彩的一幕。
良久,李知府摸了摸胡子,叹息道:“鉴于本案复杂难解,今日的审讯就到这里吧。”
说罢,唤人将那媚儿压入了大牢暂时收押。
其他人没什么异议,众人陆续离开。
媚儿在路过林年年时,身子顿了顿,唇角带笑:
“姑娘给我的帕子,我已经洗干净了,待奴出去,一定还给姑娘。”
“麻烦你了。”林年年点点头,想说什么,媚儿却已经被人压着走了。
林年年见状也转身,正好对上严承怀的视线,四目相对,严承怀似乎是极为满意,负手而立,冲林年年使了个眼色。
见状,林年年只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