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你啊!本来好好的一个人,什么事儿都没有,结果非要帮人放血做什么药引子!
这下可好了!人家没事了,你倒昏了一天一夜。”
杜若被他扯了个踉跄,倒也没忍心说他,这孩子说起来也是护主心切,因为心疼自己,所以才会如此这般。
杜若顺着他,被杜直重新搀扶到了床铺边上,又躺了回去。
不过醒过来之后,再让她继续躺着也是头昏脑涨不舒服,于是杜若好说歹说才让杜直又拿了个小垫子卷一卷垫在自己脑袋底下,好让自己可以半靠着,好歹比躺着舒坦一点。
“我没事了,真的!”杜若对杜直说,“你家小姐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不济!
你瞧,我这刀口都已经不疼了,还有一点点发痒,估计是已经在长肉芽儿了,不用担心!”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那个被割过口子的手腕,这才发现手腕上面的布条都已经换过了,不再是原本叶虎从自己中衣上扯下来的白布,看起来倒像是一条束发带,花色淡雅,料子很有光泽,滑溜溜的。
那束发带系在自己的手腕上不松不紧,绳结也很小巧结实。
“这……”她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杜直。
杜直还没等开口,后头的叶虎就抢着开口说道:“杜司马,您的伤口我家爷醒了之后,在你昏过去还没醒那会儿已经帮您重新处理过了。
我之前着急,包扎得有一点粗糙,我家也都重新给您弄过,还把随身带着的上好金疮药给您涂了伤口。
估计很快就会好了,应该也不会留疤,您不用太担心。”
“无妨,叶都尉平安无事便什么都值得了,留不留疤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杜若对叶虎笑了笑,免得他一副担心自己也觉得叶远舟是白眼狼似的紧张模样,“我一个女子,连殓尸房都敢进,连尸骨都敢验看,我还会在乎别人会不会瞧见我手腕上有疤么?”
“你可以无所谓,但是我不能。”
杜若话音刚落,叶远舟的声音就从门外头院子里传了进来,紧接着就看到他手里端着一只碗,跨过门槛进了房间,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里略微脸色苍白了那么一点点,一双眼睛下面略有几分暗影,其余的倒是的确没有什么异常了。
杜若盯着叶远舟的气色状态观察了一番,一抬眼发现叶远舟也是一样,两个人目光相会在一处,忍不住笑了出来。
“叶某人这条命,是你帮我捡回来的,若是让你又出血又留疤,那我可就真的要无颜面对你了!”叶远舟开玩笑似的对杜若说,“若说别的本事,眼下或许没有,但是习武之人,金疮药都是随身携带的。
所以这一点尽管放心,一定会让你的腕子恢复如初,不留半点疤痕!”
“你现在已经好利索了么?”杜若问他。
“宗幼林帮我检查过,说已经没有大碍,余毒都已经排干净了。”叶远舟点点头,像是看出杜若的心思,知道她会不放心,便坐到杜若床边,把手里的鸡汤递给叶虎,让他用汤匙搅一搅,晾凉一点,然后把自己的手递到杜若面前,“要不,你再帮我号号脉,看看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