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二位,打从这茶楼重开张我便在这里,都有快两年了,到现在都未曾见过我们老板是的模样!”
“这间茶楼开张只有两年的功夫?”叶远舟讶然,打量了一下四周,他被调任松州上轻车都尉大概有三四个年头,平素即便很少到市集上面来。
但是这家茶楼似乎在他刚到松州上任,到平城县来处理公事时就已经在了,并不是什么这一两年才开张的新店。
“那倒不是。”小二摇摇头,“店一直都在这儿,之前也是茶楼,也叫千里香,只不过呢,老板是两年前新换的老板。
听说过去那个老板经营不善,茶楼冷冷清清没有什么人,现在这个老板盘下来之后,把之前店里的掌柜、伙计都给赶走了,重新找了掌柜,雇了我们这几个伙计。
虽然说老板神神秘秘的,除了掌柜的之外我们谁也没见过他,但是这眼见着茶楼的生意就好起来了。
别的不说,就光是每天来我们这儿喝花颜月貌茶的女客都得赶早儿,要是过了晌午再来啊,都不一定有了!”
小伙计在这里聊得眉飞色舞,那边掌柜的一抬头就看到了,赶忙过来,陪着笑脸同叶远舟和杜若寒暄两句,将那口若悬河的小伙计给拉走了。
再继续在此处消磨已经毫无意义,杜若和叶远舟在小伙计被叫走之后,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附近,杜若见茶楼柜台跟前并没有什么人,只有那老掌柜在拨弄着算盘珠子记账,便踱着步子凑了过去。
“掌柜的,多有打扰!”她同掌柜拱拱手,“我与友人打京城而来,一路游山玩水,途径松州。
方才听闻贵店有女子服用可以滋养容颜的好茶,但是不能卖与男客,不知道掌柜能不能看在我们大老远来的这个份上,买一点花颜月貌茶给我们,让我们带回去给家中女眷?”
这茶楼掌柜长得瘦瘦小小,一把花白胡子,他听了杜若的话,立刻端起一副小脸。
“实在是不好意思,恐怕小老儿也没法子允诺贵客这个要求!”他一边说,一边偷偷剜了旁边的小二一眼,嘴上说得很是客气,“花茶稀少,老板订了规矩,只允许在店内供给女客,不允许外售。
此前也有外地来的贵客许以重金老板也没有答应,说是凡事不能破例,一旦破例就再没了规矩可言。
依我看,我们松州这一带,风景秀丽,山河壮美,不如贵客下一次携家中女眷同来游玩,到时候再到本店品尝花颜月貌茶,小老儿到时候定当出门相迎!”
这掌柜别看一副风中残烛的衰弱模样,说起话来却是滴水不漏,两只眼睛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昏花之兆,分明还闪着精光。
杜若见状也不再赘言,只一脸遗憾摆手作罢,和叶远舟一同出了茶楼。
二人沿着街市漫无目的地走,毕竟做戏要做全套。既然是装作闲来无事四处闲逛的外来客,那自然也不能离开茶楼之后就行色匆匆地径直返回都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