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完临风,扶软也收到了陆州臣发来的地址。
他强调了一句,“弟妹,你只有二十分钟时间,慢一秒,咱们都没得谈了。”
扶软匆忙出了宁悦楼,让肖易开车送自己去陆州臣指定的那家律所。
为了赶时间,肖易连闯了三个红灯,只用了八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律所。
律所已经有人在等着扶软了,她人一到,立刻有人将需要签字的文件递到了她手里。
看得出来,陆州臣准备得很周全。
那个律师把笔递给她时,还不忘提醒她,“扶小姐,二少说还有八分钟了。”
扶软拿过笔,毫不犹豫的在那些文件上签字。
律师确认无误后,吩咐自己的助理去办理股权变更等手续,又给陆州臣回了个电话,“二少,她签了。”
“让她把撤案申请书也签了。”
“好的。”律师又给扶软地上一份撤案申请书。
是关于孙雪薇的撤案申请。
“我要先确定陆砚臣的情况。”扶软接过申请书后提出要求。
律师跟陆州臣报备后,得到了陆州臣的同意。
很快,扶软收到了陆州臣发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里,陆砚臣还躺在那张床上。
原本捆着的手脚被松开了,但他右手被手铐铐在了床头。
大概是奋力挣扎过,手腕的地方已经被勒破,上面沾染着腥红的血色。
身上依旧衣衫不整,脖颈处更是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红痕。
那些红痕触目惊心。
扶软迅速打字质问,“说了不准动他的!”
陆州臣回复,“不是我弄的,是他自己抓的。”
扶软原本不信,可陆州臣又发来了第二段视频。
视频里,陆砚臣似乎是为了让自己保持理智,用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脖子,前胸,甚至是自己被控制着的那只手臂。
他抓得很用力,被挠过的地方迅速出现深浅不一的血痕。
扶软看得眼睛一红,鼻尖也开始酸涩起来。
陆州臣说,“他本来可以不用这么痛苦的,我都给他找来了女人为他纾解,是他不配合,非要用这种自虐的方式来维持残存的理智,你说他是不是自找罪受啊?”
从认识陆砚臣到现在,扶软从没见过这样的陆砚臣。
眼里的湿意有些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克制着没有让它掉下来。
陆州臣又说,“我问过孙洲了,这药药性很猛,他若再这么坚持,我可不保证他的身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你还是赶快把撤案书写了吧,再耽误下去,出事的未必是我。”
扶软迅速拿起笔在申请书上签了字,随后迅速问道,“签了,地址。”
陆州臣发了个定位。
扶软不敢耽误,立刻让肖易开车送自己去这个地址。
同时临风等人也赶往这个地址。
两边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到的。
他们被铁门拦住了去路,肖易正要上前去踹铁门,就见扶软拿起一旁的灭火器,狠狠地砸着铁门。
铁门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声,震得在场的人都不禁蹙起了眉。
扶软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持续地砸着那扇门。
砸到力气用尽,砸到她抡不动灭火器后,又用自己瘦弱的肩膀狠狠地撞击着铁门。
临风见状,急忙拉住她,“太太,让我们来吧。”